出纖纖玉手:“徐校長,你好。我姓顧,照顧的顧,叫顧泠泠,‘泠泠七絃上,靜聽松風寒’的泠泠。”
“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徐生洲和她握了握手,言不由衷地稱讚道,其實心裡默默吐槽:孤零零?爹媽在給她起名的時候得多麼不走心,才起這麼個不著調的名字?是想時刻提醒自己的閨女不能早戀,還是說希望自己的閨女擯棄世俗的想法?
顧泠泠自然不知道徐生洲的所思所想:“謝謝!徐校長,我能耽誤您幾分鐘,問您幾個問題嗎?”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對方畢竟是央媽的記者,徐生洲不可能連幾分鐘都不給。正好這時候滿臉鬍鬚的攝影師扛著攝像機走了過來:“小顧,我們取好景了。”徐生洲當即笑著說道:“可以啊!我正好領你們看看這次鑑定會相關的藏品。我們邊走邊聊?”
顧泠泠頓時笑容滿面:“好的。——其實從鑑定會訊息傳出來以後,文史學界包括我們這些吃瓜群眾就非常好奇,這次又會有什麼曠世奇珍問世?現在外界知道的,有梵高那幅《上班途中的畫家》,還有其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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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生洲點點頭:“還有。這批捐贈共有中外名畫40幅。”
顧泠泠驚了:“40幅?都是和梵高一個層級的大師名作?”
徐生洲這幾天惡補了一下美術史,稍微知道點常識:“是不是和梵高一個層級,那就見仁見智了。畢竟美術不像數學,可以量化打分。比如徐渭和梵高,是否可以拿來比較?或者問提香和梵高,兩者誰更偉大?確實不好回答。”
顧泠泠馬上反應過來:“也就是說,你們還有徐渭和提香的畫作?”
徐生洲道:“包括,但不限於。”
顧泠泠再驚:“那可都是國寶級的!——你們能確定這些畫作都是真的嗎?”
剛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拙劣的問題。要是對方能確定畫作都是真的,就不會廣撒英雄帖遍請專家學者,來召開這個鑑定會。直接開個規模浩大的新聞釋出會,豈不是更有b格?
沒想到徐生洲卻很肯定地點點頭:“當然,都是真的。”
這個答案頓時把顧泠泠整不會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還要召開這個鑑定會?”
徐生洲道:“我們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讓大家知道我們學校還收藏了這麼多的中外名畫,知道有些畫作不是丟失了、焚燬了,而是藏在我們學校。”
顧泠泠忍不住追問道:“萬一有專家認為畫作是贗品呢?”
徐生洲笑了笑,沒有回答。
說是鑑定會,但專家們的鑑定意見真的很重要嗎?這些畫作可是系統大爺給的,系統大爺還沒有拿假貨來糊弄的毛病,絕對比純甄牛奶都真。萬一是假的——那也沒轍,既不能退貨,又不能索賠,真假有什麼意義?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好在眾人也到了圖書館特藏庫門口。
此時圖書館特藏庫中的某個大房間,已經被整飭成美術展覽的模樣。像《女史箴圖》《搗練圖》等卷軸,都攤開放在恆溫恆溼的玻璃展櫃裡;那些懸掛在牆上的西方油畫,則在畫框之前設定專門的鋼化玻璃。
沒辦法,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多了,也就什麼奇葩都有。像不久前,某些不知所謂的傢伙,居然動不動就往博物館的名畫上潑油潑湯潑顏料,還把自己的手往畫上黏糊。智商高如徐生洲,也鬧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雖然不清楚國內有沒有這類的精神病患者,但有備無患。萬一有呢?畢竟咱們國家的銻(sb)儲量全世界第一,真要是有人在《女史箴圖》上拍幾個髒手印,徐生洲怕是想哭都找不到墳頭!
顧泠泠進門就看到擺在最顯眼位置的《女史箴圖》,瞬間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