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怎麼修就怎麼修,說修到哪兒就修到哪兒,定什麼時候開工就什麼開工,這得是多大的能量?!該不會是……不敢想、不敢想!嗯,也不能說,說出來會被封的。
趙琛本來就是見竿子就上的脾氣,此刻更是貼得死緊:“領導您是不知道,昨天我們去新校區考察的時候,慕高山以東地區的土地價格還是一片死水。今天凌晨訊息一出,頓時價格翻了十倍不止!關鍵現在所有地塊全都惜售,連城投集團和國土部門也暫停了相關地塊的交易。我們新校區畝地,成了此次地鐵8號線東延工程的最大贏家。之前咱們土地置換的時候,城投集團是笑歪了嘴,現在應該是連腸子都悔青了吧?”
有些人就跟曹操似的,經不起唸叨,這邊跟提到他,那邊他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徐生洲剛接通電話,就聽見城投集團老總王孟雄半是讚譽半是懊惱的聲音:“徐校長,徐老弟,你可藏得夠深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你這一手點土成金,玩得實在是漂亮,老哥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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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
“徐老弟,這樣就別意思了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給我打埋伏呢?”
徐生洲輕笑道:“你該不會是說地鐵8號線的事兒吧?”
“不然呢?沒想到徐老弟你訊息居然如此靈通,讓我這個吃土地飯的終日打雁,都叫雁啄了眼。可是沒辦法,誰讓老哥我有眼不識金鑲玉呢!”
徐生洲這番操作,不僅嚇住了趙琛等人,也唬住了王孟雄,因為他此前從未聽說過地鐵8號線東延的事兒。趙琛等人透過各種途徑,到他這裡旁敲側擊打聽訊息的時候,自己還笑他們是痴人說夢,因為據他所知,市裡從來就沒人提過這事。而且市裡真要有這個打算,還不得讓自己提前謀劃?然而就是這件在他看來純屬無稽之談的事情,轉眼之間就成了事實,讓他、讓城投集團都措手不及。
省會城市領導都不知道的事兒,這還是訊息靈通的事兒嗎?
這應該叫乾綱獨斷!
王孟雄打的這通電話,既是恭維,也是交好:“只怕徐老弟你不知道吧?當初我代表城投集團和你們學校談妥土地置換的時候,集團裡的人都叫我‘活諸葛’。今天地鐵8號線東延的訊息一傳出,這下好了,集團裡的人都幫我把‘葛’字去掉,直接叫我‘活諸(豬)’。你說說,我這臉往哪兒擱!”
王孟雄可是集團的老總,就算借給他們集團裡的人幾個狗膽,也不敢叫他“活豬”。他這麼自黑,無非就是想襯托出徐生洲的英明,哄徐生洲開心。
徐生洲替他打抱不平:“他們就是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別的不說,我們學校老校區那塊黃金寶地,價格都被你們壓成了什麼樣?說‘白菜價’可能有些過,但要說‘地板價’絕對是恰如其分。只要操作得當,保證夠伱們集團上下吃個肚滿腸肥。我們那新校區呢?就是一片荒山野嶺,能趕上地鐵8號線東延,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要不然白送都沒人要!”
王孟雄語氣裡透著歆羨:“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且是關鍵的一部分,老弟你有這麼好的運氣,活該你財運亨通啊!就像這次購買新校區,幾個月時間翻了幾十倍,等於開了輛奧拓進去,轉眼就開了輛奧迪r8出來。而且你一買就是畝,現在僅這塊土地的價值,就能抵得上你們老校區了,何況我們還賠了幾十億的現金補助和勞務補償?這麼一算,我們是賠得底兒掉!”
徐生洲也樂了:“世界上的賬,還王總您這麼算的?”
王孟雄也是大笑:“是不能這麼算,但又不能不這麼算,而且每次這麼一算,我都要痛徹心扉。——不過說真的,徐老弟,你們學校真的用不了畝那麼大的土地。像你們新校區毗鄰的金陵大學,幾個校區加起來都還不到6000畝。我覺得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