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感覺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比接班人還重的那種。
馬平川嘆口氣道:“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別的不說,單單你對讀書的看法,就勝他人多多,別說指導個碩士,指導博士也完全沒問題。有你這樣的青年才俊,真的是學校幸甚!數學幸甚!”
徐生洲謙遜道:“我也是跟著成老師、邱老師他們問學,才有這般感悟。”
馬平川有心想說,“你的指導方法很高明,但只適合那些智商超群的天才。就像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頓悟法門,好是好,可沒有大智慧,就會修成野狐禪。而繩解木斷、水滴石穿的漸悟法門,慢是慢了點,可每進步一寸就有一寸的益處。對於那些只為了拿個學位、混個職位的普通研究生,還是循規蹈矩更好些”。但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為什麼要說呢?
徐生洲能出成果、能發頂刊,就代表學院目前最核心的利益。他雖不是口銜天憲,一言九鼎,但發表的意見看法,院長張安平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現在是求人辦事,何必觸他黴頭?
衡平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說:“徐老師,這次複試你可要多費點心,要是挑個資質平庸的,我怕他熬不過三年!”
,!
京城師大那麼多棟樓,哪棟樓沒被學生開過光?
————
不知不覺間迎來了開學,沉寂將近一個月的校園又恢復喧鬧和生機。
徐生洲的講稿日漸充實豐盈,包括科學出版社、本校出版集團在內的好幾家公司都或明或暗投來橄欖枝,要求在演講完之後能出版此書。徐生洲既沒有拒絕,也沒有鬆口,因為演講之後,論文首先要刊登在《acta ath》上,至於通俗版如何處置,不煩再等等看。
演講的事兒也被炒得沸沸揚揚。
京城師大與《acta ath》編輯部一方面廣撒英雄帖,力邀菲獎、沃獎大佬出席助陣,一方面又要應付那些不請自來的學者,忙得不亦樂乎。連任洪山都被抓了壯丁,整天沒有歇腳的時候。徐生洲倒還有機會躲個清淨,和衡平一起去參加研究生複試。
說實話,徐生洲對複試還挺好奇的。
跟著衡平走進教室,發現裡面已經擺開了陣仗,當面是曲尺形的一長溜桌子,鄧國等人已零散地坐在那裡;中間放著給考生用的一桌一椅,顯得孤單而可憐。牆角上架著2個攝像頭,技術人員正在除錯。總體來看,就像是公務員面試現場。
見徐生洲進來,除了鄧國,熊海文、孔林燕還有研究生院的老師都站起來打招呼:
“徐神好!”
“徐神你出關了?”
“徐老師,你這是百忙之中撥冗參加啊!”
徐生洲笑道:“我以前沒機會參加,今天是過來補課的。”
研究生院的老師馬上拿出紙筆:“徐老師,這是《保密承諾書》,所有參加人員都要籤,麻煩您也籤一份。”
徐生洲邊籤邊說道:“感覺有那味兒了!”
那位老師收起《承諾書》後叮囑道:“待會兒複試的時候,咱們是全程錄音錄影,有什麼意見可以結束之後再交流,現場最好不要討論,免得有些被刷的學生洩憤舉報,說我們徇私舞弊什麼的。”
徐生洲點點頭:“好的。”
那位老師又小聲說道:“校領導和成院士都交待了,如果您有什麼中意的人選,複試後再綜合考量。”
徐生洲再次點頭:“明白、明白,我就是來湊個熱鬧,只看不說,絕不添亂。”
鄧國終於站起身來:“你可不能當觀棋不語的真君子。這是咱們教研室第一次招收研究生,能不能打響第一炮,就看徐老師你了!”
徐生洲輕笑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