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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展望

“小徐?小徐!徐生洲!”

徐生洲猛然反應過來,是張安平在叫他:“怎麼了,張院長?”

張安平沒好氣地說道:“還怎麼了!我看你在那兒一聲不吭、齜牙咧嘴的,叫你也不答應,還以為你要現出原形呢!”

“……”徐生洲大無語。張院長,你這麼調皮,成老爺子他知道嗎?但他還是解釋道:“我這不是在擔心老師的身體嘛!”

張安平反倒安慰徐生洲:“擔心是應該的,但也不用太擔心,畢竟咱們是老師,不是醫生,就算擔心也沒用,總不能現在改行去學醫吧?特別是你,要抓緊時間,把精力放在這次學術演講和接下來的破解霍奇猜想上,老師心情愉悅了,才能更好地抵抗病魔。”

其實徐生洲聽到系統大爺的回答,心已經放下了大半。

張安平見徐生洲不說話,還以為他陷在擔憂裡出不來,接著說道:“老師選你做關門弟子,你要體會他的苦心,他在你身上可是寄予厚望的!”

“什麼意思?”徐生洲的神情有點像運輸大隊長:你不妨把話講得更明白一些。

張安平卻是盪開一筆:“十幾年前的時候,——那時候你還在讀小學吧?網上有一篇帖子,叫《從院士增選看中國數學江湖》,說是咱們國家的數學院士基本可以劃分成燕京、震旦和中科院三派,我們學校有兩位院士,被歸結為雜派。轉眼間十幾年過去,又有不少學校乘勢而起,比如難開、之江、齊魯,相比之下,而我們卻沒有什麼進步,甚至還有一些大有希望的教授流失、出走。總體來看,我們學校在全國數學界的影響力是逐年下降的。”

徐生洲點點頭:“這我知道。”

然後呢?

你們要抓周大先生,關我魯某人什麼事?

張安平停下車,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他家樓下:“現在學院兩位院士,嚴君健先生身體不好,常年住院療養;現在成老師又重病,兩棵頂樑柱都岌岌可危。如果你是學院的院長,你會怎麼做?”

“我——”

“你別說沒這個能力。校長你都做了好幾年,還會沒能力做學院的院長?”張安平下車之後,領著徐生洲到車庫裡搬酒,“都是師兄弟,今天咱們就不講究喝什麼品牌、什麼香型了,只要口感好、喝完不打頭就行。搬這邊的好白乾,都是貨真價實的糧食酒,已經在我車庫裡放了五六年,絕對夠勁!”

徐生洲看到上面標著的67度,渾身打了個哆嗦:“你這就是食用酒精啊!”

“胡說!食用酒精能有老白乾的醇香清雅、甘冽豐柔?就搬4箱吧,應該差不多,不行就再叫點啤酒漱漱口。”張安平一揮手,就奠定了今天晚上人均扶牆的基調。

等搬上車,張安平才接著問道:“你考慮的怎麼樣?覺得該怎麼做?”

看來不說是不行了。

徐生洲想了想:“缺什麼就補什麼唄!咱們不是缺院士嗎?那就從外面挖一個年富力強的過來!”

張安平道:“這個我考慮過,但操作起來有幾個問題。首先是引進哪位院士?目前在世的數學院士大約60人,還活躍在科研一線的也就30人左右,很多人都是副校長、院長之類的,守著自己一攤子,根本不會輕易跳槽,畢竟跳槽等於是白手起家、從頭再來。”

徐生洲有些不信邪:“只要想找,總能找到幾個想要跳槽的吧?”

君不見,隔三差五就能看到院士改換門庭的新聞?

張安平點點頭:“要找總能找到,這是沒錯,但別人憑什麼來咱們學校?很多院士跳槽,那是奔著當校長、副校長去的,這個條件是我能決定的嗎?當然也有很多院士是淡泊名利的,——他們都已經淡泊名利了,還會想著跳槽?”

這還真是閉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