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曉溫有些懊惱。
神州科技職業學院怎麼不是公辦的?
還有,那些捐贈人也是不懂事,怎麼把這麼多、這麼貴重的寶貝白送給一所民辦院校呢?
但凡捐給國有單位,哪怕是燕京、留美這種2高校,他也能下場跟對方好好battle一番。就憑《文物保護法》,什麼調撥、交換、借用,有的是法子炮製你!像雲博的鎮館之寶“滇王之印”,豫博的婦好鴞尊、杜嶺方鼎,鄂博的曾侯乙青銅缶,不就學著劉備借荊州,來一招“有借無還”,就乖乖留在了國立博物館的展廳裡?
偏偏是捐給了一家民辦野雞學校,讓他猶如老虎吃天,根本不知從哪兒下嘴!
不僅如此,甚至連去參觀都要預約,還得看人臉色。
真是世風日下!
嚴三全第二天再打電話的時候,接聽的已經變成石新科。
還要看?可以,今天晚上6點到8點,對,不能延長。
上手?這恐怕不行,萬一有損害,誰也說不清楚。
徐校長?哦,徐校長他現在有緊急公務要處理,如果有什麼需求,我可以代為轉達。
倒不是徐生洲跟他玩避而不見,或者走為上計,而是確實有事。聽說他回了學校,李特、杜克斌幾個人一大早就找到校長辦公室,期期艾艾地說是有事相商,能不能坐下來談談?
徐生洲稍一思忖,便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
當初自己代表學校和他們簽約是在大四上學期,合同期2年,從次年7月起執行。屈指算來,已經過去一年又半,是應該考慮各自接下來的打算了。
徐生洲讓石新科安排一間小會議室,眾人坐定後,他有些感慨地說道:“都說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真的是半點不假。轉眼之間,我們已經認識兩年多,共事也一年有餘,所幸在我們共同努力下,學校的發展取得了可喜的成績!”
李特拍著錚亮的光頭:“確實!當初誰能想到把我們騙過來的小學弟,居然成為了我們的頂頭上司,而且做學術也牛得一塌糊塗,簡直不敢想象!”
徐生洲笑道:“你們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就是騙子?不知道你們今天找我要商量什麼事?”
李特作為他們幾個中的帶頭大哥,自然由他來回答:“主要是兩件事,一個是我們與學校合約的事。你當時是代表學校簽約的,肯定知道我們的合約是2年,現在只剩下不到6個月,所以——”
徐生洲道:“我代表學校表個態,你們要走,學校不留;你們留下,學校歡迎。說實話,我們學校檔次確實太低了,非常影響大家的成長和未來,我也很愧疚。如果你們願意留下,和學校共同成長,學校肯定不會虧待大家,薪金、福利會在原來的基數上有明顯增長,具體我們可以商量。”
本來徐生洲還要加個“如果你們以後回來”的,想想還是算了。
學院現在很垃圾,說什麼都像畫餅。但他相信,有系統大爺的加持,必定會有一個光輝燦爛的未來。現在不能陪你吃苦的人,你又何必期待將來和他們一起享福呢?
李特微微點頭,顯然對這個答覆比較滿意。
他似乎想說什麼,徐生洲直接攔住他的話頭:“具體是去是留,希望你們慎重考慮,倒不急於現在答覆我,反正還有時間。到明年三四月份,你們再各自以書面的形式告訴人事處。也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半年裡一如既往,做好本職工作。咱們好聚好散。”
李特連忙說道:“那是自然!”
徐生洲道:“第二件事呢?”
李特有些扭捏:“另一件事是關於我們住房的。”
學校的教職工公寓“神科小區”已經建好,正準備在12月底進行分房。徐生洲有些奇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