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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二、立項

徐生洲心道:那我就更不能要了!教好了,那是你田院士基因優秀,家庭教育有方。教不好,那可就是我徐生洲教導無方的鍋!

這不是純純的燙手山芋嗎?

當下趕緊推辭:“田院士您不僅是蜚聲國內外的數學家,還是著名的教育家。令郎天資聰穎,正應該由您這樣教學名師來教導,才能相得益彰。我這二把刀,不僅是半路出家,而且一點教學經驗都沒有,要把良才美玉給耽誤了,那可就罪過大了!”

田子良道:“沒關係!就像你有邱先生、成先生兩位導師一樣,到時候在你名下讀博,以你為主,如果你忙不過來,我可以再給他找位導師,在邊上幫襯你一二。”

徐生洲明白過來,田子良就是想讓兒子貼上“徐門弟子”的標牌。至於如何培養,他還真不放心交給徐生洲,畢竟“嘗試成功自古無”,真怕被徐生洲給帶歪了!

徐生洲知道推脫不掉,只好提出自己的條件:“既然田院士如此厚愛,讓貴公子跟著我讀博,我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但我當博導之後,給自己立下一條規矩,就是讀我的碩士生,必須發表2篇一區以上論文才能答辯,博士生是1篇‘四大’或2篇一區論文。我是有言在先,免得將來田院士說我不近人情。”

“1篇‘四大’或2篇一區?”

田子良院士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在2000年前後與人合作,也發過四、五篇“四大”,不然也不會那麼順利當選中科院院士,進而主政燕大數院,成為國內數學界的泰山北斗。正因為他發表過,才更為深切地知道發表一篇“四大”有多困難!

有人統計過,1998年至2017年這二十年間,國內數學研究者在“四大”上僅發表98篇論文。平均一年不到5篇!

最近幾年國內數學研究水平飛速提升,發表“四大”不再像以前那麼困難,一年發文通常在十幾二十篇,最多不會超過30篇,其中不少都是徐生洲、沈維孝、王國禎這類“四大”常客貢獻的。發文難度遠超nature、science。

自己兒子讀博期間能發一篇“四大”?

田子良沒有信心。

田子良甚至對自己能否再發一篇“四大”都沒有信心。

但眼前這位年青人,可是2年多時間就發表5篇“四大”的狠人。更誇張的是,在讀大學計算機專業的時候就發表過1篇!也只有這樣的老師,才有底氣要求博士生在畢業前發表1篇“四大”,而且誰都說不出二話來。

田子良再次清了清嗓子:“好的,我知道了,回去我會跟我兒子交流一下。”然後昂首朝過思南走去:“老過,咱們可有段日子沒見了!哈哈,有沒有懷念我們京城的果木烤鴨?”

徐生洲一轉身便看到文帥站在身後,隨口問道:“文兄也來參加宴會?”

沒成想文帥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呃——我是來給你們做好服務保障工作的。”

徐生洲馬上反應過來。

此次宴會是組委會特別宴請特邀嘉賓、大會邀請報告人、華獎及陳獎獲得者的。

特邀嘉賓指參會的兩院院士,以及地方、基金委、學校、贊助商等各方面領導,文帥肯定算不上。

大會邀請報告人就5個,之江大學作為承辦方,派出的代表是1位很有實力的院士候選人,文帥不在其列。

華獎及陳獎暫時也還輪不到文帥。

那麼文帥的出現就很微妙了!

徐生洲環視一週,心中頓時瞭然。平日裡,隨便哪位院士到地方上開個講座,必然是眾星拱月、觀者如潮。哪所學校數學學科如果有2位全職中科院院士,就堪稱是國內的數學強校。而現在一桌上足足有十四位院士,國內有活力又有影響力的大佬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