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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一、“老”師

金陵大學新生開學更早些。

9月5日下午,新鮮勁還沒過的何圓影,哼著歌兒來找溫荔香一起去吃晚飯。溫荔香一邊收拾一邊問道:“今天去哪兒吃?西區食堂還是北區食堂?”

何圓影有些遲疑:“去西區?今天中午在北區食堂吃的烤肉飯,真是又貴又難吃,感覺虧大了!”

溫荔香輕笑道:“你不是金陵地頭蛇麼?應該對各處美食瞭如指掌才對,怎麼到處當冤大頭?我就是信了你,跟著吃了好幾次夾生飯。”

何圓影側著頭說道:“這怎麼能怪我?我是金陵地頭蛇不假,可從小到大我的活動範圍一直是在應天區那邊,深林大學城偏僻得很,誰會沒事跑來這裡吃飯!直到兩三年前,神州科技職業學院搬到慕高山那邊,我才偶爾來這裡,但也不會跑到金陵大學的食堂裡用餐。結果就被坑了!”

溫荔香道:“我也是沒想到,只一山之隔,神州科技職業學院的食堂物美價廉,金陵大學的食堂怎麼就又貴又難吃?明明金陵大學是985、雙一流,神州科技職業學院才是以盈利為導向的民辦高校!”

何圓影突然提議道:“荔香,我們去神州科技職業學院吃晚飯吧!”

“啊?”

溫荔香驚訝出聲。

去年年底以來,她與徐生洲就沒再見過面。

年底前,她在忙著考研,徐生洲在京城忙著寫空間遍歷理論的論文。

年後,徐生洲的論文倒是寫完了,又忙著準備應付面對全球數學界的學術演講;她呢,則在緊張地準備著研究生面試。

到了四月份,徐生洲終於閒下來,回到金陵開始996的社畜生活;她偏偏要回夏中大學準備答辯、拍畢業照、同學聚會,就這樣匆匆告別大學生涯,心裡亂成一團。

終於到了暑假,她是閒下來了,徐生洲卻又跑到臨安,穿梭於論文、演講與會議之間。

總之,是各種不湊巧。

有時候不湊巧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如果是有緣,如果是雙向奔赴,縱然踏山踐海,兩人也是會相見的。

何圓影替徐生洲辯解了幾句:“徐生洲是真的忙,倒不是故意對你避而不見!剛剛我在圍脖上看到熱搜,說他今天接到了國際數學家大會的一小時報告邀請,標誌著他已經成為全球最頂尖的數學家之一。他那麼年青,又做出那麼重要的成績,還要管理學校。如果他還能抽空談個戀愛,真的有點非人類了!”

溫荔香點點頭:“他確實很忙,我能看得出來。”

——像他這樣的青年才俊,有資產、有事業、有地位,就算忙到40歲,依然不缺20歲的小姑娘。可女孩子呢?最美的花期就那麼幾年,難道就這麼幹耗著,等他到30歲、40歲?

借用《詩經》裡的一句話(不是用其原意):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溫荔香宛然一笑:“既然圓影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去吃個晚飯吧!聽說他們學校建成了一座號稱‘世界最美’的美術館,還有近年來最大的石窟考古發現,我正想去看看。”

何圓影也是滿腹感慨:“這就是我佩服徐生洲的另一點!兩三年前,那所學校真的是搖搖欲墜,朝不保夕,已然處於破產倒閉的邊緣。那段時間我爸是天天愁眉不展。結果徐生洲接手過來之後,校區換了、大樓建了、地鐵通了、公路修了,去年年底剛完成與其他4所民辦院校合併,今年上半年就成功實現‘專升本’,聽我爸說,他們現在正準備‘更名改大’。真的感覺是脫胎換骨!”

溫荔香挽著何圓影的手臂,下樓朝校門外走去:“徐生洲能力還是很強的。”

何圓影重重地點點頭:“那是當然!我爸對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