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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暑期學校(下)

徐生洲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臉頰。

完了!

真的是老了!

以前別人都是勸我讀研究生,現在別人只能勸我讀博士生了!

那個小夥子又湊過頭看了看他面前那摞厚厚的講稿列印件,一時間沒看出門道來,只能胡亂猜測:“這是導師讓你看的文獻,還是讓你翻譯的教材?據我所知,翻譯教材就是給導師當牛馬,做賺錢工具,可不算學術成果!”

徐生洲覺得這小夥子能處,有話他真說:“謝謝提醒。我就是隨便看看,導師現在不怎麼管我的。”

小夥子拍了拍徐生洲的肩膀:“這就見外了吧?咱們都是一個班的學員,以後就是同學,何況還是同桌,理應互通有無、相互照應,說‘謝’就見外了!”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曾經面試過自己的曹隆山主任正在瘋狂地衝著自己的方向招手:“師弟!小徐!徐生洲!你怎麼躲在哪兒?我都找你半天了!趕緊過來,你的座位在這兒!”

徐生洲也拍了拍那個小夥子的肩膀:“抱歉,我有點事,以後再聊。”

小夥子頓時呆若木雞。

徐生洲?

,!

徐神!

我剛才發癲,都幹了些什麼?

根本不用他回憶,他的幾位同學爭先恐後地幫他找關鍵詞:“老彭牛批,居然當著徐神的面,說京城師範大學的代數幾何不行!徐神回去之後估計得寫3000字檢討,再頭懸梁錐刺股,爭取早日把霍奇猜想給證明出來,免得下次又被老彭鄙視!”

“關鍵老彭還要介紹徐神到震旦去讀博。震旦的那幾位老師要是聽到,恐怕當場汗都得出來!”

“更吊的是,老彭居然跟徐神稱兄道弟,還要教徐神做科研。以後徐神要是拿不到菲爾茲獎,那麼主要責任就是老彭指匯出了問題!”

“別說了、別說了!”老彭雙手揪著頭髮,“我可真該死啊!居然當著徐神的面發癲。我怕半夜睡醒,都會忍不住給自己兩巴掌。”

徐生洲自然不知道那些小夥子在整活,走到曹隆山面前才解釋道:“不好意思,剛剛在後面改個材料,沒聽到你的招呼。開班儀式是要開始了嗎?《學員手冊》上不是說九點嗎?還有十幾分鍾呢!”

曹隆山小聲地解釋道:“開班儀式是九點沒錯,不過剛才臨時得到通知,過思南院士也會出席儀式,所以叫你去休息室等著,待會兒見一面,打個招呼,也算是結個善緣。”

“過思南院士?”

徐生洲表示和他不熟。

曹隆山一邊引著他往休息室走,一邊低聲介紹道:“過思南院士主要從事微分拓撲和低維拓撲方面的研究,也涉及代數幾何方面,以前在中科院,後來被引進到之江大學工作,和邱先生關係比較不錯。更重要的是,他才六十出頭,在學界很有影響力,以後你申請國自然專案、上傑青,乃至將來院士增選,都有可能和他打交道。”

國自然專案、傑青,徐生洲都覺得無關緊要。聽到院士增選,他才振奮起精神來。畢竟系統大爺還有未來三屆院士增選,至少要有1名校友或教職工成功當選的任務。

徐生洲好奇地問:“過院士在院士增選過程中很有影響力?”

曹隆山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影響力大小的事兒,我說不好。但我知道,在推薦環節,他能推薦1名候選人;到了選舉環節,他有投1票的權利。師弟你前程遠大,不能計較於誰的影響力更大,而是要記住每1票都很重要,免得在無形之中給自己樹敵。”

徐生洲笑了笑:“我只是單純好奇而已,又不是好戰分子,幹嘛沒事給自己找個對手?難道是嫌生活太安逸,沒苦硬吃麼?”

“那就好。”

曹隆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