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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煩惱

關分支的知識,一方面在確定主攻方向的同時,還保有其他幾個興趣點,全面撒網,重點捕撈。——實在摸不到魚,順便逮幾隻螃蟹、撈幾個河蚌也行啊,總比空手而歸強。說不定撈的河蚌裡面,還藏著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呢?

所以,真正的科研人員都有廣博的專業知識,只要和你隨便聊幾句,就知道你是不是圈裡人。像徐生洲這樣自身基礎薄弱、專業知識稀鬆的薄皮大湯包,別人隨便一捅,就會汁水四溢,馬上露餡。或許別人不好說是他剽竊或抄襲,但內心是會打問號的。如此一來,還想得到對方的真誠認可?

徐生洲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好在22歲也不是很大的年齡,雖然比不上十幾歲小年輕的頭腦清明,但有智慧時間(永久固化)的加持,學習起來就像裝了賽車發動機的三蹦子,照樣狂飆突進,一日千里。看著一本本被自己吃透的數學教材,想著腦袋裡日漸充盈的數學知識,徐生洲甚至有些膨脹:可惜啊,大爺我也就晚遇到系統年!這要是高考前碰到,大爺我絕對直接保送2名校,然後在四大瘋人院裡殺個七進七出、血流千里!

,!

你丫有天賦,大爺有系統。

天才?爸爸我虐得就是天才。信不信爸爸我努一把,兌幾篇高階論文,直接拿個菲爾茲獎回來,震得你們這些天才七葷八素?

對了,高階論文一篇多少點積分?徐生洲掰掰手指,按照中級論文是初級論文100倍來計算,高階論文應該是每篇1000萬點積分。臥槽,1000萬點?換成中級康復藥劑都值100個億了!呃——,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大了容易扯著蛋。我現在還處於初級階段,中級論文就挺香的,要什麼腳踏車啊?猥瑣發育,不要浪!

又過了十幾天,看著再次縮水將近一半的積分,徐生洲重新調整自己的心態:我還是本科生,能攢幾篇初級論文,就已經非常優秀了,不要奢望一步登天。人嘛,既要仰望星空,更要腳踏實地。

怎奈何腳底下的這塊地也不踏實!眼看積分宛如滔滔東去的江水,帶著一往無前且無可阻擋的趨勢,以每天150點的速度勻速掉血,徐生洲的心情就跟滿眼綠油油的股民似的,在幹票大的與再等幾天之間痛苦徘徊。甚至在某個意志動搖的時刻,他已經圈定了某位傑青,並找到了對方的門牌號和課表。

好在最後他忍住了。

隨著看的書越來越多,他越發覺得幾個月前貿然向一位數學系教授呈上一篇論文的自己是多麼的無知,自己沒有被當場揭穿又是多麼的幸運。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就像剛脫殼的螃蟹,看上去兇猛,其實送過去就是一盤菜。所以,他必須在變得強大之前,儘量掩飾自己的虛弱;也必須在別人發現自己的虛弱之前,儘快變得強大。

開學之後的這段時間,徐生洲除了去食堂吃飯、去圖書館借書還書,也就偶爾去女魔頭的實驗室點個卯,其他時間都呆在空無一人的寢室裡閉關。

三月中旬的某天上午,他正在跟那篇中級論文較勁,就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五六個人,大部分都熟悉,比如晁院長、藺主任,班主任老楊,數院的章堅智老師。徐生洲趕緊打招呼,晁院長還是那麼神情溫婉:“小徐,你好呀!聽說你最近一直在用功,我們就過來看看。沒有打擾到你吧?”

徐生洲又不是上懟天、下懟地、中間懟空氣的白痴,當下笑道:“沒有、沒有。快請進!”

進屋大家就看見桌子上橫七豎八堆放的數學教材,還有一大摞圈畫著各種符號的論文,靠近座位的桌邊上則是幾張塗塗抹抹的a4紙,記錄著書寫者剛才的思考過程。走在最前頭的晁院長信手拿起那幾張紙,發現完全看不懂寫的是什麼:“小徐又在研究數學?”

徐生洲搓搓手:“不敢說研究,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