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別人對徐生洲的威脅卻是實實在在、付諸行動的,甚至有可能是一擊致命。當徐生洲聽到訊息的時候,嘴巴張得老大:“什麼?退休的首理大教授要來聽我論文答辯?玩笑開大了吧?”
女魔頭一臉嚴肅:“我也希望是開玩笑,但現有所有訊息都表明,這是真的。”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啊!徐生洲心裡吐槽,嘴上還是乖巧請教:“本科生學位論文答辯還允許外人來旁聽?不是隻有博士、碩士學位論文答辯才有旁聽的嗎?”
“也沒說本科生論文答辯不準外人來聽,只是以前很少遇到而已,畢竟絕大多數本科生畢業論文都是菜雞互啄,答辯也就走個形式,根本沒有旁聽的價值。”女魔頭說話毫不留情。
“那這位老先生怎麼就慧眼識珠,挑到了我呢?”徐生洲更疑惑:“如果我論文寫的是數學方面的,還可以理解。計算機方面的嘛,——他老人家是不是弄錯了?”
女魔頭道:“我也覺得弄錯了。據說他姓秦,前不久隔壁工大出事的那位靳建勇老師,就是他的得意弟子,靳建勇也就是在他手底下讀研究生時出的事。不知道他透過什麼途徑查到了你身上,覺得你就是舉報靳建勇的罪魁禍首,所以他才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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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生洲心虛地大叫:“這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女魔頭很難得地力挺他,讓徐生洲有些感激涕零,沒想到她下一句話就戳破了他的幻覺,“倒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學生,而是基於我的理性判斷。我不覺得你在計算機、數學之外,還會匈牙利語,尤其是還能看懂匈牙利語理論物理論文。而且我查過,國內就沒有一家機構訂閱過那本《匈牙利科學進展》期刊。你也沒去過匈牙利,對吧?”
“當然沒有!我連護照都沒辦過。”
顯然女魔頭在聽說自己是舉報靳建勇的幕後黑手後,也懷疑自己那篇論文是不是抄自某本匈牙利本期刊,並且進行過一番調查,才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女魔頭安慰徐生洲道:“你的論文已經被頂刊《ieee work》接受了,作為本科生學位論文肯定沒問題。只要認真做好準備,別說一個退休的理論物理學教授,就是搞計算機的優青、傑青乃至院士親臨,也挑不出什麼刺來。”
徐生洲點點頭。
對方既然要作妖,自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院裡也知道有個老傢伙要來搗亂,被添亂的還是學院優秀畢業生代表,更不能坐視不理。所以,不僅配齊配強答辯組,把答辯提前預演了好幾遍,把時間都定在午飯前的最後一場,確保萬無一失。
轉眼到了論文答辯的日子。
徐生洲拾掇得西裝革履,提前幾分鐘來到答辯教室,進門就看見有兩三個人坐在靠窗的角落裡,其中一位七八十歲大腹便便的老年人正端著保溫杯閉目養神,活像是拳擊手上場前的休養體力。只見他眉頭緊鎖、臉色發赤,一看就知道心中有氣、肝上有火,鬱積於內,即將發之於外。
這位,想必就是那個找茬的秦老頭吧?
秦老頭聽到有人進來,眼皮微微抬起。大約發現來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仇家,他的喘息明顯粗重幾分,但他沒有說話,反而閉上眼睛,只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
這老傢伙不好對付啊!
徐生洲朝系主任藺德南、指導老師溫堯敏,還有其他幾位答辯老師鞠躬致意,然後坐到答辯席上,開啟ppt開始介紹自己的那篇論文。論文的研究背景剛介紹完,答辯小組還沒說話,秦老頭率先跳了出來:“你絮絮叨叨說那麼長時間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諾貝爾級別的重要發現呢!請你言簡意賅,直奔主題,用一句話概括一下你論文的主要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