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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〇、你太魯莽了

接這個茬。

張安平道:“別打岔!老周、老路、老彭,你們仨分頭聯絡在京的各位同門,告訴他們,今晚上一定要來。小黎、老楊,你們去學校南門外的天外天訂兩個大包廂,就說是我訂的,然後幫忙張羅一下。小徐,你跟我回去,幫我搬酒。”

眾人齊聲應諾。

張安平又補充道:“對了,我閨女是96年的,比小徐大三歲,正好抱金磚!”

徐生洲好玄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上了車之後,徐生洲仔細張安平的座駕。這是一輛至少有六七年的日系家庭代步車,主打省油,但很乾淨,沒有什麼異味,可見車主對它很愛惜。只是沒想到作為傑青、院長,也未能免俗,在駕駛臺上放著一尊塑膠鍍金的彌勒佛。

他正打量得出神,張安平突然說道:“你今天有點太魯莽了!”

“什麼?”徐生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說,你今天做的太著急、太魯莽了!”張安平邊開車邊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愛護老師。也知道,你那保健品有奇效。但是要服用這種東西,應該私下裡跟老師講明利害,請老師自己斟酌考慮要不要服用,而不是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直接請老師試試效果。你那樣做等於是在逼宮!”

,!

徐生洲也覺得自己是急躁了些。

但沒辦法。

如果不這麼做,自己辛辛苦苦花了10萬點積分兌的中級體能強化劑真有可能被糟踐!

張安平語氣稍緩:“我知道,你那保健品可能是經過無數次實驗都沒有問題,但你考慮過沒有,老師現在身體非常虛弱,萬一,我是說萬一吃出個三長兩短來,你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嗎?不是醫生,也不是專家,卻讓病人服用保健品,保健品是能讓人隨便吃的嗎?真出點什麼事情,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我……”

張安平又道:“你應該知道,老師對自己的身體、身外的榮譽之類一向看得很淡,反倒是對學院的發展看得比什麼都重,這些年一直為學院的沒落而憂心。自從你橫空出世之後,老師就對你非常看重,哪怕最近一段時間身體日漸虛弱,還是隔三差五給我打電話,安排交代你做學術演講的一些佈置。就像今天,以我對老師的瞭解,別說是效果明顯,就是有什麼副作用,他也會努力控制,不會讓人聯想到你身上的。”

徐生洲眼圈微紅。

張安平變得語重心長起來:“如今你是學院發展的希望所在,特別是已經證明了冰雹猜想,破解霍奇猜想也勝利在望,更是不能出絲毫問題,做什麼事情都要謹小慎微。好在今天一切圓滿,但你要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三思、再三思!”

徐生洲忍不住問道:“院長,老師到底是怎麼了?”

張安平沉默片刻才說道:“本來老師是不讓我跟你講的,他想讓你安心準備演講,爭取早日順利畢業。既然你已經問到了,我也不想瞞你,老師是肝癌晚期,已經失去了手術治療的機會。而且身體很虛弱,很多新療法都不敢用,怕副作用太大——”

儘管心中已經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期,當真正聽到訊息的時候,徐生洲腦袋裡依然一片空白,嘴裡無意識地念叨:“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老師這樣的院士,不是年年都有很細緻的體檢嗎?怎麼沒有提前發現?會不會是醫院誤診?有沒有換個醫院看看?”

張安平嘆息道:“我們也怕是誤診,除去了腫瘤醫院,還去了協和,都是一樣的結果。”

車內一片如鉛如鐵般的沉默。

徐生洲在腦海裡瘋狂地呼叫系統大爺,詢問有沒有治療肝癌的特效藥。系統大爺很難得的沒有裝死,卻又給出冷冰冰的答案: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