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二四三、引誘

地看過。甚至是拿著紙筆,在恭恭敬敬地臨摹,一天也看不完一幅畫。只能第二天繼續預約。

——這也是劉瑾瑜預約不到名額的原因。

劉瑾瑜看畫,也有些慢工出細活的感覺。在每一幅畫作前,都會靜靜佇立良久,對畫作的氣勢神韻、筆墨趣味、構圖著色等等,進行多方面的玩味和感知。

如果在平時,劉健或許會陪著她一起看畫,互相交流心得。此刻心裡卻像貓抓似的,片刻不得安寧,只好不斷地看錶、皺眉、在原地打轉。但他卻不好出言催促劉瑾瑜,畢竟劉瑾瑜才是今天的主賓,自己不過是個添頭。能看到《百合心》的手稿,純粹是徐校長看著劉瑾瑜的面子上。

催劉瑾瑜快點?

那可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他老這麼折騰,別說劉瑾瑜覺著心煩,徐生洲都看得眼暈:“要不這樣,瑾瑜你在這裡看畫,我陪劉叔去看手稿?”

劉瑾瑜還沒回答,劉健卻撫掌大讚道:“對對對,就應該這樣!瑾瑜看她的畫,我看我的手稿,咱們兩不耽擱。這就是華老說的統籌法。”

“去吧、去吧。”劉瑾瑜也知道老爸的心已不在這裡,巴不得他不在這裡搗亂。

劉健大喜:“好、好!徐校長,請。”

徐生洲朝陸晴、劉瑾瑜等人說了聲“失陪”,便帶著劉健來到圖書館的另一個特藏室,陶文霞已經等候在那裡。她遞給劉健一個口罩、一副針織手套,然後珍而重之地從恆溫恆溼的櫃子裡捧出一頁紙,輕輕地放在他面前。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劉健頓時屏住呼吸,仔細地閱讀起來。

一頁紙並沒有多少字,加上標題、章節和塗改又佔了很大篇幅,他很快就看完,像催更的讀者大爺一樣急切地問道:“就一頁?”

陶文霞回答道:“不,還有很多頁。但只能給你看一頁。”

“……”

劉健不是三歲小孩。他在學術圈混跡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新材料的重要價值,也知道很多學者、很多研究機構對於原始資料“畫地為牢”“佔山為王”式的強烈獨佔欲。甚至可以說,能讓他看第一頁,已經是徐生洲給了他莫大的面子。

所以他沒有爭辯或討價還價,而是又從頭到尾認認真真讀了好幾遍,還拿起紙,仔細鑑別上面的墨色變化、塗改痕跡,以及無情歲月留下的斑點。

一張紙,被他顛來倒去看了將近半個小時,才依依不捨地遞還給陶文霞。

等陶文霞小心翼翼地把紙張放進櫃子裡,他也摘下手套和口罩,謹慎地說道:“從小說的開頭來看,文字很符合錢鍾書的風格。以我淺薄的鑑定知識,紙張、墨色也像是民國時期的。綜合判斷,應該很大可能就是遺失已久的錢先生的《百合心》手稿。價值不可估量!”

徐生洲道:“我們學校的專家看過之後,和你的觀點一致。”

劉健感嘆道:“真是難得啊!沒想到這份手稿居然能夠存留下來,訊息要是傳出去,只怕現代文學研究屆都會為之震動。”

陶文霞笑吟吟地說道:“我們學校預計會在今年下半年召開一個‘錢鍾書與現代小說國際學術研討會’,劉教授是國內有名的現代小說研究學者,不知能否撥冗參加?”

在徐生洲通知她的時候,她是做了功課的。

不僅知道對方是巴蜀師範大學文學院的教授,國內小有名氣的現代小說研究學者,還主持過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專案,獲得過2次全省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二等獎。

“我?”

劉健沒想到自己會提前收到邀請,關鍵還提前看到了《百合心》手稿的第一頁,如果參加的話,好好醞釀一番,未嘗不能寫出一篇很不錯的論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