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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七、初步意向

“哎呦!哎呦!!”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徐生洲剛睜開眼睛,就感覺胸中煩惡、頭痛欲裂,忍不住慘叫幾聲。

掙扎好一會兒,才勉強從床上爬起來。稍稍打量周圍,發現自己是被張安平等人送回到了學校的青年教師公寓,至於昨天晚上的情景,只記得酒桌氛圍漸入佳境的時候,上了道紅燒黃河鯉魚,黎田雅叫囂著要喝“魚頭酒”,搞什麼“鯉魚上桌,年年有餘”,還有什麼“頭三尾四,腹五背六”,再之後,他就什麼都記不清了。

“老張這個坑貨,每次都兜售他的食用酒精。我被他害死了!以後沒有‘茅五劍’,讓他帶著他的破酒精,有多遠run多遠!”

“還有黎師姐!真是‘女人不端杯,端杯對瓶吹’,以後一定要珍愛生命,遠離師姐。”

“什麼成門下一代掌門!就是個灌酒的藉口,下次見面,請務必叫我‘滴酒不沾小師弟’!”

徐生洲一邊總結失敗的慘痛教訓,一邊起身收拾洗沐,祛除身上酒氣。好在是夏天,t恤、褲子之類的衣物上次走的時候留下一些,夠他換洗之用。

磨蹭到九點半鐘,他收拾停當,準備打電話讓石新科幫忙訂回程的高鐵票,就聽有人敲門。

開啟門,卻是孔林燕,手裡還拎著個塑膠袋。

徐生洲道:“你但凡早半個小時、或晚半個小時敲門,我都見不著我。”

早半個小時,他還在床上呼呼大睡,打雷都聽不見。

晚半個小時,他已經坐在前往高鐵站的計程車上。

孔林燕卻是胸有成竹:“我當然是掐著點兒來的。——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就住在你隔壁,關鍵牆壁還不怎麼隔音,一聽到你嘩啦啦放洗澡水,就知道你起床了。一聽到你關了淋浴頭,我就知道你收拾得差不多了。”

徐生洲立馬決定,以後要是會京城常住,一定不住這房子。

還能不能有點私人空間了?

孔林燕笑著進了屋,從塑膠袋裡掏出一碗溫熱的白粥,還有一碟榨菜絲、一碟鹹鴨蛋、一碟醃雪裡蕻。都是宿醉之後,最好的清口養胃之物。

徐生洲更奇:“你怎麼知道我昨天喝大了酒?”

孔林燕道:“我剛才不是說嗎?咱們牆壁不怎麼隔音,昨晚上張院長送你回來的時候,整層樓的人都知道你喝大了。好像是慶祝你得了鍾家慶獎?”

徐生洲恨不得以手掩面。得了鍾家慶獎就大張旗鼓,鬧得路人皆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狗肚子裡盛不了二兩香油。簡直太丟人了!

看來這個家真的非搬不可!

孔林燕拿出一次性筷子,遞給徐生洲:“恭喜恭喜!”

“一個小獎而已。”徐生洲謙遜地說道。

沒想到孔林燕卻讚許地點點頭:“確實!對於徐神來說,連個開胃菜都算不上。聽我賓大的同學說,就憑你的空間遍歷理論,別說什麼拉馬努金獎、數學新視野獎,就是明年的菲爾茲獎,也該有你一份!”

“我可沒那麼大的野望。”

就算徐生洲皮糙肉厚,也被誇得面紅耳赤,趕緊喝了幾口粥作為掩飾,“謝謝你的粥,拯救了我被酒精折騰得死去活來的胃。”

孔林燕坐在屋裡的一張塑膠小方凳上:“舉手之勞,不用客氣。對了,等下您會去院裡嗎?”

徐生洲本來自然是沒有去數學樓看看的打算。

之前揮一揮衣袖,有種“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決絕,結果才過去兩個月,就殺了個回馬槍。熟人相見,難免尷尬。古人說得好,相見爭如不見!

但瞧著孔林燕的意思,似乎有些期冀之色。他便問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孔林燕連忙答道:“您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我們都攢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