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會,這才撐著床爬起身來,手腕一抖。差點再跌下去。
“怎會如此?”低頭看下去,只見肩頭,手臂。以及胸口。向下……不規則地分佈著片片的粉紅色。如花瓣大小,試著伸手戳一下。卻不是很疼,咬了咬牙,取了衣裳披好,慢慢地挪步下床,雙腿忽然一軟,差點雙膝跪倒在地。
“好疼……”低聲輕呼,伸手按住床邊,用盡力氣才站起來,就算如此,雙腿仍舊微微地在打著哆嗦。
轉念之下,即刻明白是怎麼回事,擰起雙眉,不由暗恨:“楊戩……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好不容易站直雙腿,提一口氣,試圖自我恢復一下,不料白白努力了半天,體內的疼痛都不減分毫,我鬱悶之極,難道我紫皇清流是能夠醫人而不能自醫?
不由地很是煩惱,搖了搖頭,將剩下的衣裳一件件地穿好。
回頭之時,望見床單上斑斑點點,頓時又通紅了臉,惱羞成怒地將床單扯起來,捲成一團,抱在手上,想要找個地方扔了去。
剛出門,順著走廊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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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到那句“能夠醫人而不能自醫”的時候,我就想起來,龍三太子還在我房中呢。
我點了他地睡穴,不知道他現在是醒了沒有,若是醒了,還會乖乖呆在那裡不會。
心中忐忑,推開門走進去的瞬間,床邊上那清瘦男子驚訝抬頭,臉上的藍色布條赫然在目,我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原來他還在。
“是……清流嗎?”不確定的問話聲音。
“嗯,是我。”我答應一聲。
“清流,”他仰起頭,嘴角彷彿露出笑容,卻又問,“你……你昨晚去了哪裡?”
我一愣,正想把那床床單藏到什麼地方去,聽他問,愣了愣,才說:“我……在別處睡了一晚。”
“是嗎?”敖丙答應一聲,不再說話。
“你地傷怎麼樣了?”勉強找了個不大用的衣櫃,將床單塞進去,我拍拍手,重新回到敖丙身邊,問。
“已經感覺不到痛,應該已經是好了吧。”他說。
“我看一下。”我伸手去解開他衣裳。
敖丙仰著頭,以仰望我的姿勢不動,雖然他看不到,但是……在剎那,心底仍舊覺得怪怪的,就好像是真地被人這麼近距離的,眼巴巴的看著一樣。
我忽然想到了那個可愛的小矮人,土行孫,當初在地洞之內,他就是這麼仰著頭看著我跟楊戩地。
糟糕,怎麼又想到那傢伙了。
我皺了皺眉,咳嗽一聲,繼續解敖丙的衣裳。
將他的袍子退到肩下,我歪頭看過去:“嗯,癒合地不錯呢,敖丙,若是再過個半天,應該就會痊癒了。很好。”
敖丙地臉上浮現一絲紅暈:“多謝你了,紫皇。”
“見外了,叫我清流就可以了。”我微微一笑,正想要替他將衣裳拉起來。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嚴厲地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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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回頭去,見楊戩正大步走進來,眼睛之中含著一絲怒氣,牢牢盯著我。
“哼。”我冷哼一聲,“你進門之前不會先敲門的嗎?”
低頭慢慢地替敖丙將衣裳拉起來。
楊戩走到我身前,眼光在敖丙地身上一掃,壓抑怒氣說道:“清流,你用的著如此服務到家嗎,大清早不睡覺,爬起來回來替他療傷的?”
我臉上一紅:“你說什麼,敖丙是為西岐受傷,我替他療傷不應該嗎?”
楊戩說道:“應該,但是你也應該回去給我好好休息。”
敖丙說道:“來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