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幾日之內則都未必能開通一處穴道。
但他知練功最忌心浮氣燥,所以遇到此等事時也並不著急。練功時只是一邊加固前面的基礎,用已開通的穴道吸納天地精氣,一邊分出絲意念若有意若無意存想於此穴。更加地沉靜心神,感悟天地之道,溝通天地之氣。時機到時,自然而然地便能夠豁然貫通。
沈醉陷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之中,直到天地精氣從清涼變作溫潤時,他知道黑夜已然過去,現在已是白天。這一夜時間,他連貫通了“足太陰脾經”上的“地機”、“陰陵泉”、“血海”三處穴道。
又練了一會兒後,收功而起。睜眼往窗外一瞧,果然天已放亮。
拉門而出,只見巫行雲正站在院中眺望著東方天際初升的朝陽。聽見他出來,轉過身來,唇邊綻笑,道:“早!”
“早!”沈醉也含笑回了一句。他的腰間又已多了一隻裝滿酒的酒葫蘆,解了下來,拔開塞子大飲一口,哈出一串冒著白氣的酒氣,望了眼朝陽道:“今天天氣不錯!”
巫行雲道:“好像今天正是立春!”
“是嗎?”沈醉訝問了句,望著天空嘆了口氣,道:“那麼馬上就要到年節了!”
過了年他便是三十歲了,三十而立,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不過他本來早已經成家立業了,但是卻被一記閃電給生生劈散了。只是他被劈的時候,天龍世界中正是六月夏天,他與四位妻子選了這好時節遊西湖,被劈過來的當日,這個世界便已是秋天,過了年也應該還是差了些日子。不過他記得第一次從現代被劈到天龍世界時,也正是夏天,而被劈到天龍後,卻是春天。兩相差補,算來過了年還是應該到三十歲了。
“想不到眨眼間便是五年了!”他心中又嘆了句,忽然又想起了久不曾想起的尚在現代的父母。不知他們二老是否已接受了兒子突然失蹤的現實與痛苦,身體可還康健,心情可還開朗,逢年過節是否已當自己死了祭奠自己。
還在想時,巫行雲的聲音已道:“好像還有十幾天吧!”說完卻也嘆了聲,過了年她便已整整百歲,自然也是感慨。
忽然間外面街巷中的遙遠處響起急驟的馬蹄聲,蹄聲越來越響,顯然正在接近。
兩人都已聽到,神色微動,互相瞧了一眼。巫行雲道:“好像正是往咱們這處院子而來,有十三騎。”
沈醉略皺眉細想原著中的這一段情節,想了一會兒,微微一笑,已是想到了來人的身份。
蹄聲漸近,不片刻已到了大門外,一陣兒“唏律律”的馬嘶聲夾雜著馬上騎士的喝喊聲,蹄聲收止。
門開的吱呀聲響起,香玉山驚訝的聲音在門外道:“獨孤將軍、斐大人,您二位怎麼來了?寇兄、徐兄的事,不知辦得如何了?”顯然他也是聽到了門外的馬蹄聲,不等來人上前叫門,便開門去檢視。本以為是敵人,不想卻是熟人。
聽香玉山對來人的稱呼,沈醉便知猜得沒錯,臉上又露出絲笑意。
一個渾厚響亮的男聲帶著怒氣地“哼”了一聲,道:“這兩個小子,快天明的時候一聲不吭地逃出了宮,這算什麼意思!”
“有這種事?他們兩個真是太胡鬧了!”蕭環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獨孤將軍你且消消氣!不必著急,他們兩個的姐姐還在這裡,定會回來的。”顯然,剛才說話的男子是獨孤盛。
又一個細聲細氣的男聲陰陽怪氣地道:“能回來就好,若回不來本官可得著落在你們身上了!”
香玉山道:“斐大人請放心,寇兄和徐兄兩個一定會回來這裡的,兩位在此等候便是。來,來,快請進!”
沈醉與巫行雲這時已到得前院,藏身在一處屋後觀看。只見一五十來歲,矮瘦若猴的小老頭和一眼細臉寬,又長了個酒糟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