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還是女扮男裝,去那暗娼門子找可兒,怎麼也得將事情問清楚,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故意算計他們家。 可是,可兒竟然已經被贖身了! 只有一晚上而已,可兒就又被贖身了。 上官若離蹙眉,問道:“誰將她贖走的?” 穿紅戴綠的老鴇子咯咯一笑,“這位爺,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我們是不能隨便透露客人的資訊的。” 上官若離拿出一個十兩的銀元寶,託在手心裡,送到老鴇子的眼前。 老鴇子眼睛一亮,笑成了一朵花兒,伸手就去拿。 上官若離手一合,將元寶收回來,面無表情地看著老鴇子。 老鴇子的笑容一僵,審視著上官若離的神色,嘿嘿一笑,道:“對不住,這位爺,我們的規矩不能破。” 看樣子,這是看不上這十兩銀子了。 上官若離又拿出五十兩,放在手心裡。 一共六十兩,在這裡是一筆可觀的鉅款了。 老鴇子瞬間笑的都沒骨頭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上官若離手裡的銀子,“我真不知道對方是誰,可兒病的要死了,還剛流了孩子,有人想給她贖身,我就賠銀子賣了。” 說完,就伸手去搶銀子。 上官若離猛地將銀子收回來,“你並未告訴我給可兒贖身的人是誰。” 老鴇子見搪塞不過去,真有些急了,“那人我真不知道叫什麼,但知道他是縣城街上的混混兒,臉上有個黑痦子……” 還沒說完,上官若離一收銀子,轉身就走。 老鴇子急眼了,大怒道:“你站住!給我抓住他!敢來算計老孃!” 打手們提著片刀衝了出去,可巷子裡哪裡還有上官若離的影子? 上官若離去了一趟臨縣可兒的家,才趕了回去。到家的時候,大家正在吃晚飯。男的一桌,女的一桌、 凌月趕緊給她添了個凳子,“娘,先吃飯。” “我去拿碗筷!”五郎顛顛兒地跑去廚房,不一會兒拿了碗筷過來,擺在上官若離面前。 上官若離摸摸他的頭,“謝謝兒子。” 五郎抿著小嘴兒,坐回自己的位子。 錢老太道:“先吃飯。” 大家繼續動筷,默默無聲地吃飯。大家都是粗人,沒那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平時吃飯也說說笑笑的,但自從家裡出了可兒的事以後,氣氛就有些凝重,也不知說些什麼。 吃完了飯,將餐具撤下去,上了茶水。 東老頭兒從腰帶上摘下菸袋鍋,往菸袋鍋裡裝菸葉子。 錢老太喝了一口粗茶,放下碗,問上官若離道:“怎麼樣?那小狐狸精招了嗎?” 上官若離道:“今天上午被贖身了,我去了可兒的家,並不是他家的人將她贖走的。” 東有銀驚訝地抬起頭,眸色陰冷。 錢老太給了他一拳,道:“你這個傻蛋!這是進了人家的套兒啊!那狐狸精靠著還有人啊!那孩子也一定不是你的!” 東有銀低下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上官若離繼續道:“老鴇子說,可兒是被縣城一個臉上有黑痦子的混混兒贖走的。” 錢老太冷哼一聲,道:“明天都年三十兒了,好好過年吧,啥事兒過了年再說。” 上官若離道:“二郎帶著兄弟們初三去大郎媳婦家拜年,問問親家,他在衙門裡做事,應該對街上的混混兒清楚。” 大郎和吳文慧不能回來過年,二郎他們作為弟弟,應該去親家拜年走動。 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 東老頭兒吧嗒著菸袋,道:“將今年點心鋪子的賬對一對,將各家的分紅髮下去吧。” 因為擴大經營,今年賺的銀子不多,還得留下運轉資金。兩個老人分了二百兩,四房每家一百兩。 東有銀贖可兒的銀子都是從賬上拿的,不但沒分紅,還欠公中二百多兩。 東溟子煜買的有記賬的掌櫃,東有銀字兒還沒認全,還沒本事在賬目上做文章私吞啥的。 東老頭兒沉聲道:“老三不適合管鋪子,以後就別管了,交給老大管。” 東有銀一聽,就急了,“憑什麼?!這點心鋪子是大家的,憑什麼不讓我管?憑什麼將名字記在大哥名下?就因為他是老大嗎?我不服!” 他這幾天表現的特別好,伺候孫氏湯藥,關愛四郎和六郎,恨不得把一個好父親、好丈夫扮演到極致。就是怕家裡不讓他插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