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隨意的坐在廊下的欄杆上,凌瑤站在他的身邊,等著暗衛搜查這個小院。 很快,搜查前院的暗衛回來,在前院沒搜查到什麼。 莫問道:“搜後院!” 甘於跪伏在那裡沒有抬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凌瑤將肩頭上的雪球揪下來,揉了揉它的小耳朵,“乖,去幫忙!” “喵嗚!”雪球像只接受命令計程車兵,跳了下來,跟著暗衛去搜查。 甘於偷偷抬眼,看到那隻撲燈籠的白貓,手微微一顫,忙俯頭在地上,只是身子僵直了一些。 不一會兒,暗一的聲音傳來,“主子,發現了暗道!” 凌瑤一聽,轉身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這密道也是在床下,但沒有被封上。 剛將地磚起開,就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兒。 雪球先跳了進去,發出安全的訊號後,莫問、東溟子煜、凌瑤和其他暗衛才魚貫而入。 下面是一間暗室,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瀰漫在空氣中。 角落裡放著一排木桌,上面整齊的放著製作燈籠的材料。中間有一張簡單的單人木床,木床和木床下的土地都被血染成了黑紅色。 床邊的木架子上放著很多刀具,刀具擦的錚亮錚亮的,一看就經常擦拭養護。 凌瑤咬著牙,冷哼一聲:“變態!” 一抬頭,目光落在暗室頂上,上面懸掛著的幾十只燈籠,各式各樣的,還畫了畫,上了水彩,十分精美。 莫問騰空而起,穩穩的上去,伸手一撈,撈了三隻燈籠下來。 不用仔細看,在這個地方的,定是那特殊材質的。 凌瑤拿了一隻小豬摸樣的燈籠,看起來憨態可掬,惟妙惟俏,討人喜歡極了。 仔細看了一下,道: “這是新鮮的人皮,煮過的。皮質嫩滑,面板上殘餘物處理的很乾淨,血管也都一根根拔了的,應該是活扒皮。皮在活著時扒下來最能保持皮質的緊緻和柔軟度,手感會比死後扒皮要好很多。” 在場的人都暗暗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兇手,太變態了。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應該不止一人,這甘於就是一人,另外一個人是誰呢? 按照暗室的位置,正在褚燕青那偏僻小院和這院子的中間。 果然,找到了另一個暗門,但另一頭已經被封住了,泥土都是新的,顯然是通往褚燕青府上那個小院兒。 顯然,堵暗道的人不知這殺人的暗室還有一個暗門通往隔壁的人家,不然不會只堵一頭兒。 東溟子煜命人請褚燕青帶人過來,這次,他還有何話可說。 過了沒多久,褚燕青帶著幾個衙役匆匆過來,臉上冷汗涔涔。 東溟子煜言簡意賅:“用孤將暗道挖開,看看通往哪裡嗎?” “這?太上皇這是何意啊?”褚燕青一臉的懵逼,彷彿他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莫問冷聲道:“這裡是殺人剝皮案的現場,就在你府的地下。” 褚燕青是死也不承認,“這,這是怎麼回事?下官毫不知情呀!” 東溟子煜見他不見棺材不落淚,命人將另一邊堵住的暗道挖開,正是他們剛才離開的臥室。 褚燕青從暗道裡出來,茫然的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看清後,震驚的睜大眼睛,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心疾首的哭道:“太上皇饒命啊!下官教子無方啊!” 凌瑤撇嘴,默默的罵了一聲:戲精! 莫問問道:“這裡是褚靖業的房間?” 褚燕青戰戰兢兢的道:“是啊,褚靖業有隱疾,下官就把他安置在這個最偏僻的小院內。就派了四個忠實的僕人伺候著,平時根本沒人過來。下官……下官覺得他是個不詳的怪物,也極少來這裡。沒想到……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彷彿嘆出了一個無奈老父親的心酸苦楚。 莫問問道:“這地道是剛剛被堵上的,你不知?” 褚燕青連連搖頭,“下官不知啊,那晚回來他就說要去治病,一早就起程了,連下官一面都沒見。” 莫問又問道:“這院子裡的下人呢?” 褚燕青道:“都跟著去元城求醫了,他的情況,不能讓旁人知道,平時只有那四個僕人伺候。” 東溟子煜微微點頭,道:“此案牽扯到令郎,按規定你要回避,此事孤會親自過問。” 褚燕青磕頭道:“多謝太上皇,若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