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仙兒和林禾都是庶女,這裡尊卑嫡庶還是很分明的,一般嫡女不會和庶女一起玩兒。 不過謝仙兒和林禾顯然都瞧不起上官若離,一個名節有失,做了十幾年農婦的人,在她們面前就應該是卑微的。 謝仙兒遺傳了旬陽侯夫人的脾氣,自負驕傲,愚蠢毒辣,笑眯眯地道:“離兒表姐,你怎麼來這兒賣點心了?雖然你只記得做農婦的日子,但現在已經認祖歸宗了,也得為上官家的名聲著想啊。” 林禾扯了一下她的袖子,示意很多人看著呢,柔聲道:“別說了,東娘子也不想這般拋頭露面的,肯定有苦衷。” 她們這點兒道行在上官若離面前還真是算不了什麼,本來不想搭理她們的,她們還來勁了。 上官若離淡笑道:“你們作為未出閣的姑娘,出來不戴帷帽面紗跟男顧客擠來擠去,都不怕閒言碎語,我站在櫃檯後收銀子,怕什麼呢?” 兩人都是一驚,臉上青白交加。沒戴帷帽是她們疏忽了,她們這些小庶女,規矩與嫡出小姐不同,出門不戴帷帽也什麼的。 其實沒有上官若離說的那麼嚴重,她們帶著丫鬟、婆子呢,下人們會護在她們周圍,不讓人擠到,但與男人共處一室,細講究起來,也沒臉。 謝仙兒發現好幾個男人都看她,狠狠瞪了上官若離一眼,轉身就走。 林禾對著上官若離抱歉地笑笑,也跟著謝仙兒往外走,她們的下人也提著點心跟上。 “唉!謝小姐,林小姐,等一下!”上官若離大聲叫住她們,“你們還沒付點心錢呢,你們這樣不太好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謝仙兒和林禾身上,指指點點。 謝仙兒面紅耳赤,怒道:“表姐,從你鋪子裡拿點心給你的外祖母,還用給銀子嗎?” 上官若離抱歉的笑笑,道:“這不是我的鋪子,這是我婆母的嫁妝鋪子。再說了,孝敬外祖母,我不會自己去嗎?你們若是沒有銀子,那就算我買給你們解饞的吧。” 很多人捂住嘴笑了起來,看二人就如看兩個買點心不想給銀子的小丑。 謝仙兒還想說什麼,被林禾拉住,用眼神示意她別鬧了。 林禾對自己的丫鬟道:“你怎麼不付銀子?銀子都在你那裡,還讓主子吩咐嗎?” 那丫鬟也是個知道看顏色的,連連請罪,“奴婢的錯,奴婢一著急把這事兒就忘了。” 然後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給上官若離,道:“對不住啊,是我疏忽了,不用找了。” 上官若離露出八顆牙,用標準的營業微笑,道:“對不住這位顧客,你的銀子還不夠,還差五兩三錢,而且還不包括謝小姐的點心銀子。” 那丫鬟吃驚,“你這是什麼點心啊?這麼貴……” “好了!”林禾喝止住她,“給銀子。” 謝仙兒又窘又氣,讓丫鬟道:“給她二十兩銀子,不用找了!” 上官若離收了銀子,微笑道:“歡迎再次光臨!哦,對了,我會去給旬陽候夫人和林老夫人拜年去的,不知她們的病好了嗎?” 眾人一聽,眸光閃爍起來,幾位高門貴婦被山匪擄走一夜的事,簡直人人都知道。 謝仙兒和林禾面紅耳赤,又不能為這事兒跟上官若離吵,只能落荒而逃,哭著回家告狀去了。當然,她們不會說自己先當眾奚落上官若離的。 旬陽候夫人一直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覺得旬陽侯府多麼多麼講規矩,恨不得讓上官若璃自盡來拐彎兒地全她這個外祖母的臉面。現在被上官若離啪啪的打臉,他簡直是受不了,氣的直接暈了過去。 林家的人根本沒敢對林老夫人說這事兒,怕被氣死。林夫人恨的咬牙切齒,“這個上官若離為什麼就死不了?” 上官若離才不管兩家人有多生氣呢。一直忙到年三十兒。在這邊兒也不用祭祖上供,將大郎和吳文慧叫過來,一家人吃了頓團圓飯。 過了元宵節,臘月二十,東老爺子和錢老太到了。他們坐千里馬的車來的。千里馬速運站就在點心鋪子旁邊兒,大郎在鋪子裡就看到了。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得知訊息後,去接老兩口,可他們說什麼也不樂意來和他們一起住,說是方便照顧吳文慧,其實是住上官若離的嫁妝院子覺得不自在。 錢老太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