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這才想起在同濟醫院曾經問過這個問題,不由神色嚴肅了幾分,“皇上請講。” 皇上長嘆一聲,道:“朕要禪位。” “什麼?”上官若離心中震驚。 這可是皇位呀!不是什麼蘿蔔白菜! 再說,他都到這個地步了,不是應該讓東溟子煜支援他,聯絡擁戴他的人,打回京城去,奪回自己的東西,宰了十殿下報仇嗎? 她看多福和兩個金牌暗衛並沒有震驚,顯然已經知道他的決定了。 上官若離不贊成的道:“你要禪位給老十?他只會是個暴君、昏君。” 皇上苦笑道:“不,朕要禪位給宣王兄。” “啊?”上官若離這下更震驚了。 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肉爛在鍋裡,再怎麼也不能便宜了外人嗎? 再怎麼著,皇上和老十也是親兄弟。 “這事兒,你宣王兄不會同意,他從未想過當東溟的皇上。” 他現在想當南雲的皇上! 當然,這也是被逼的。若是南雲冷月和南雲幽寒消停點兒,他就會待在元城安居一隅。 皇上眸中有了敬佩濡慕之情,“是,朕知道。宣王兄心氣高、脾氣倔,當初父皇不給他那個位置,他就不要。可是,現在的局面,只有他適合那個位置。不然,東溟的江山不穩了!” 東溟起了內亂,外敵就虎視眈眈,北陵和西戎聯軍已經攻下了漠鎮和周邊四個城鎮。 而十殿下不抵禦外敵,卻刺殺主將上官天嘯,與南雲冷月合作攻打元城。 上官若離想了想,道:“這事兒,等宣王回來再說,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同意。” 皇上點頭,“好。” 上官若離見他神情不像作假,就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禪位,你自己的處境?” 自古以來,禪位後的皇上,也難以從複雜的朝堂爭鬥中掙扎出來,最後下場都好不了。 皇上似是想起了喜歡的事,眸中有了亮光,“朕不會留在滄瀾大陸,朕喜歡出海經商的生活。朕喜歡銀子,更喜歡賺錢的感覺,朕會出海,四處遊歷經商,遇到喜歡的地方,就落腳定居。” 這是連後路都想好了? 上官若離也沒再說什麼,囑咐皇上好好養傷,然後就告辭出來,去書房給東溟子煜寫信。 其實,現在上官若離已經不像當初那般介意東溟子煜當皇上,也許只有站在最高的位置,才能徹底碾壓那些魑魅魍魎。 寫了信,讓人將信送出去。 然後,將飄柔和左管家叫來,盤點後院和府裡的糧食、物資。 要過年了,雖是戰亂時期,不管是府裡還是軍營,過年的東西都得準備一下。雖不如往年豐盛,但也有個過年的樣子。 元城這邊各府人情往來的年禮也要準備,至於京城和宣州的人情往來,世道不太平,也就算了。 列好了單子,讓飄柔和左管家分工去準備。 紫煙進來稟報:“王妃,兩位小公子求見。” 上官若離揉了揉痠痛的脖子,“讓他們進來。” 景曦和景陽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包子一起進來,景曦一蹦一跳,景陽沉穩內斂。 “母妃!”景曦蹦蹦跳跳的跑到上官若離跟前,靠在她的腿上撒嬌,“母妃,我們有事與您商量。” 上官若離抱起他,讓他坐在自己膝蓋上,檢查他脖子裡的傷痕,“恢復的不錯,長上兩年連疤也不會留。” 景曦想起被一個丫鬟劫持的丟臉往事,小臉羞赧的紅了,腦袋往上官若離的懷裡拱了拱。 景陽非常不恥哥哥這副不要臉的樣子,心中更加確定一定是什麼原因把他們搞錯了,自己才是哥哥。 他站在兩米開外,一本正經的行禮:“兒子給母妃請安。” 上官若離對這個小老頭兒一樣的小兒子頗為無奈,伸手想把他攬過來。 景陽小身子彆扭的僵了僵,耳根紅了,“母妃,兒子過了年都六歲了,已經是大孩子了。” 上官若離被他彆扭的樣子逗笑了,親了他一下,“你這個小老頭兒一樣的性子,倒是像極了你大哥……” 說到這裡,她笑容微僵,眸中閃過一抹思念。 景曦見狀,眸光一轉,親了上官若離的臉一下,道:“母妃,大哥很快就會回來的。” 上官若離不忿道:“說好一年一見的,這都一年多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