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傷人心啊!
這是對著她……她的心腸較硬,一般的話傷不了她的分豪……這要對著其它人,對皇帝忠心耿耿的,一門心思想要討好的,只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衛珏此時便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怎麼做,都討好不了他,便不討好了,隨便他怎麼著吧!
反正鞋梆子砸也砸了,咬人也咬了。
他不也咬回來了麼?
衛珏忍著氣,tn了tn嘴角。
聽了他的話,衛珏自不敢再多言,總不能上前認罪,‘皇上,我那帕子的確擦了茶漬,包在您手上,有些對不住您。’
她不說話,皇帝倒也不多言,幸好隔不了多久,孫輔全帶了人,抬著四乘小轎而來。
遠遠地,孫輔全便見了兩人一前一後地站著,衛珏比他走時,隔得更遠了,皇帝的手沒有包紮,還有流血的跡象。
地上丟了一塊帕子。
孫輔全心底打了一個突……從皇帝的臉色來看,後面這幾日的差不好當啊,他是否稱病請假呢?
真是不開竅的女人!
孫輔全將衛珏在心底裡痛罵,一邊罵著,一邊臉上帶了笑意,上前稟報:“皇上,轎子來了。”
皇帝道:“送她走,朕不想見她!”
衛珏聽了這話,沉了臉,向皇帝行了禮,向轎子走了去,可臨上轎時,她那一聲發自內心的輕籲,不但孫輔全聽得清楚,皇帝也聽得極為清楚。
孫輔全心底再一哆嗦,他決定了,一回去就稱病,躲過這幾日再說。
第一百四十七章 緊張
衛珏坐上了轎子往回走,也許是剛剛情緒緊張不覺著,現在坐上了轎子了,腳上扭傷之處卻開始火辣辣地痛了起來,她把腳縮起,輕輕地揉著腳踝之處,將剛剛的情形想了又想,越發不明白皇帝他剛剛是什麼意思。
喜怒無常,這是肯定的,可他為什麼喜怒無常?
她思前想後,仔細回想,還是把剛剛的一切歸咎於乍一開始,她拿鞋梆子欺君犯上了,這可是一條大罪。
她打了個寒噤。
他沒有治她的罪,這便表明,他的心胸尚算開闊,略有點兒明君的樣子……可他是否會秋後算帳?
這有極大的可能……衛珏把明君兩個字兒在腦子裡消除了。
皇帝是那種走一步,便算著後邊兩三步的人,這一點,從馨香園發生的一切便可以看得出來,他將瓜爾佳凌月與月歌玩弄於掌心,卻又不露痕跡……如果不是她躲在一邊,旁觀者清,又如何能看得出來?
那麼,今日發生的種種,他會有什麼後著?
衛珏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被他攪亂了,讓她提起了老高。
嘴唇隱隱作痛,腳上也痛,衛珏的心情便沒有半點兒放晴的跡象,直至轎子走了一柱香的功夫,她才慢慢收拾心情,心想,既猜不透他在計劃些什麼,便不猜了,按照她自己的步驟來。
王順那邊,應該差不多了,他已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
太皇太后雖主持後宮,一言九鼎,但是,她不會和太后衝突。
可以這麼多,太皇太后和皇帝一樣,都在盡力地維持著後宮的平和,因此,他們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秀女的去留而起爭執。
如果太后堅持要撂牌子,他們怎麼會因為她衛珏而堅持?
衛珏想到此處,心情漸漸地好了起來,心情一好,腳踝上的傷和嘴唇上的痛也就不感覺什麼了。
只聽得外邊內侍道:“小主,儲秀宮快到了。”
衛珏應了一聲。
正在此時,卻聽轎外傳來陣陣嘈雜,內侍道:“孫公公,您這般急急忙忙的,可有差事叫小的們辦?”
轎子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