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難道無濟真人另有深意,這才讓師弟任千秋前來?心中思量,忽然對任千秋道:“任前輩,令師兄無濟真人最近可好?”
任千秋不料李念唐突然有此一問,稍稍一怔,頓時明白,笑道:“師兄他老人家現在正在安將軍府上,安將軍禮賢下士,我師兄倍感安將軍求賢若渴的誠意,這才將一些往昔之事相告,力助安將軍起兵剿滅奸黨。為防不測,這才讓我協同眾位高手,來想請諸位啊。”李念唐微微沉吟,心中暗想:“如今知我身世者,只有師父師叔和無濟真人三人,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仙逝,師叔與無濟真人卻是依然蛇龍見首不見尾,近十年以來更是沒有他的音訊皆無,難道真如任千秋所言,做了安祿山的幕賓?只是當年聽師傅轉述師叔的為人,可謂是嫉惡如仇,怎會不知道安祿山的名聲,居然做起這等人的幕僚。”李念唐一時之間思量不定,只聽任千秋道:“念唐還有什麼疑慮,此事現下知者甚少,難道我師兄無濟真人你還信不過嗎?”
劉念春、於念秋等人不知李念唐的過往之事,此時聽得一頭霧水,但是無論如何,只要能說服這個師弟答應共同起事,總比傷了同門的情誼為好,所以,也開口道:“無濟真人看準的事情自然是錯不了的。”他們兩人口出此言,意欲相幫任千秋說服李念唐,不料此時李念唐反而生疑,心中明白師父未曾將自己身世告知這兩位師兄,但也未必不是昨日任千秋等人上山之時已將那事全盤托出,於是試探問道:“不知廢太子李瑛死的可是冤枉?”
劉念春見師弟突然出口有此一問,只道是他心中依然答應共同輔助安祿山,心中大喜。想道此事正是奸相李林府的罪惡之一,李念唐說出廢太子李瑛的事情來,正是對李林府的口伐。於是故作紛紛之狀道:“那是自然,我們相助安將軍,也是為了冤死的前太子李瑛報仇。”任千秋急忙想要出口阻攔,但是已然不及,心中暗道不好,只怪劉念春言多必失。只聽李念唐嘿嘿冷笑:“我替已故的太子李瑛謝諸位的一翻美意,告辭!”說罷再不答言,轉身就走。劉念春懵然一愣,不知他何故如此。
任千秋突然上前一把將李念唐手腕扣住,手指搭在李念唐左手脈門,卻不發力,將李念唐往旁邊一拉,悄聲道:“念唐不可起疑,此時知者甚少,再你決定共同起事之前,此時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你兩位師兄其實並未的得知此事,所謂為太子報殺身之仇,其實只是對你的含冤之事的憤憤不平罷了。”口中雖是好言撫慰,手中卻依然扣著李念唐的脈門不放。
李念唐倉皇之間被他抓住要害,知道若欲掙脫,依然不及,耳聽任千秋已將自己的身世給他挑明,心中料想必是無濟真人相告與他不假。低聲道:“要我出山不難,必要令師兄無濟真人親筆手書不可。”任千秋道:“我等來的匆忙,卻未有取得師兄的手書,師兄現在就在安將軍府中,念唐隨我們而去,一看便知。”李念唐道:“如此,只怕晚輩不能從命,任前輩依然將我擒獲,只需將我送到安祿山手上,已是大功一件,何必花言巧語?”
兩人裡的稍遠,說話聲音又是極低,眾人只見兩人雙手相擁,卻不知道二人說些什麼,唐雲暗暗著急,只因對方那個輩分實在太高,自己也不敢貿然打擾,只能在旁仔細觀瞧。
任千秋又道:“念唐不可糊塗,師兄真在安將軍府上不假,只是時間緊迫,我等不及重返河北,要不然,要師兄一封手書又有何難?”李念唐還欲說話,忽聽大廳門口有人聲若洪鐘大聲道:“今天華山派可是熱鬧的很啊!”
廳中眾人俱皆大驚,不知此人合適已經站在大廳門口之內,華山派輩分較低的門人弟子也就罷了,而廳中不乏當世的絕頂高手,只是眾人都在仔細觀瞧任千秋李念唐二人,居然無一人事先看見,若是此人暗中對誰暗起了殺手,眾人不免要有死傷。
眾人一起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