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一路心慌膽怯的抬著被咬的胳膊,時不時擔憂的看幾眼。
“還有多遠啊?你確定這附近有草藥嗎?”
恭芷七彎腰左右搜尋,“二爺放心,一般有蛇出沒的地方,都會有能解蛇毒的草藥。而且我昨天回來的時候,見到過。”
來都來了,二爺只能繼續跟著,也只有跟著郎中,他才能稍微心安點。
“找到了!”恭芷七快步跑上前,撿了跟枯枝,一邊刨土挖根,一邊介紹起來。
“這個就是蘿藦,西州族的人又叫它一點白。是專門治療風毒類蛇的咬傷藥。”
看著眼前普普通通的小草,一點小白花苞,平平無奇,二爺有些遲疑的問道,“西州族的人?爺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草藥靠譜嗎?”
恭芷七用力連根拔起,抖了抖根鬚上的泥土,“xx州的大山裡,有個西州族,那裡的民風和我們有些不太一樣,頭上都包著塊頭巾,很有特色。還是很久以前我和我爹迷路了才偶然走到那裡的。他們那兒的大夫稱作‘苗醫’,我和爹跟著族裡的苗醫學認了不少草藥,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有理有據有故事,說的二爺開始信服了。
“這麼說來,你爹也是個江湖郎中了?那他現在雲遊何處去了?”
恭芷七搖搖頭,“不知道,我們在黔北城走散了”
“黔北城?”二爺突然想起,大哥就是在黔北城,抓的壓寨大夫不可能這麼巧吧。
恭芷七繼續挖了兩株,“多挖點,留著備用。”
抖了抖根鬚泥巴,繼續貓著腰,往前搜尋,“我記得上次這附近還有一種蛇藥。”
二爺仔細觀望著恭芷七的一舉一動,剛才那樣一猜測,現在仔細一看。
眼前這少年郎中,和壓寨大夫,竟然真的有幾分神似!
天下居然還有這等巧合。
大哥抓了大夫,他剛還想抓人家的兒子。
不如抓回去,一家團聚了。
“哈哈哈!”二爺沒忍住,笑出了聲。
專心找草藥的恭芷七,被突如其來的怪異笑聲嚇了一跳。
狐疑的上下打量二爺,難道又被什麼毒蟲毒蛇咬了?怎麼突然行為表現失常了?
遲疑問道,“二爺,你沒事吧?”
二爺回過神,立刻一本正經的板著臉,“趕緊找藥,爺一刻吃不到解藥,心裡就慌得很。”
“好。”恭芷七默默轉過頭繼續尋找,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會不會誤診了這二爺的反應,也太莫名其妙了。
“就是它了!”恭芷七欣喜的開始刨土挖根,“這就是多須公,也叫大金刀。和一點白鮮葉同用,搗爛以水沖服,這兩味都是專治風毒類蛇咬傷的主藥。”
採完藥,就近找到水源清洗乾淨,搗爛擠汁,用光滑的葉子凹成一個三角錐形,盛裝藥汁。
恭芷七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二爺,藥汁做好了,這藥一般是要兌點水喝。”
一想著手臂上的咬痕,二爺已經迫不及待想早點服下解毒藥,伸手道,“拿來,現在喝了,回去再喝點水不就行了。反正都是進我肚子裡。”
恭芷七小心翼翼的遞過去,畢竟是葉子臨時捲起來容器,要是灑了漏了,又得重做。
二爺皺著眉頭,一飲而盡,吐著舌頭,無比嫌棄道,“這什麼味道,這麼奇怪!你這草藥不會有毒吧。”
恭芷七呵呵一笑,解釋道。
“一點白味道甜淡,大金刀有點苦辣,合在一起味道是有點奇怪。常言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啊~”
蜿蜒的山道上。
晨霧還未散盡,兩匹駿馬飛奔在前,侍衛緊隨其後。
三王爺看著前面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