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進攻過,只在那日戰後,命人送來了一紙信箋,凱爾看過後就將紙燒了,害我一直到現在都好奇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這日好容易逮著凱爾不在,葛亞又睡著了,我便悄悄的一個人溜晃著摸進了牢獄裡。其實這十日來,我一直都未睡好,夢裡反覆的出現那個人的面容,還有不停的重複著那些我怎麼伸手都靠近不了!也看不清面容的人影來了又消失。我總覺得,再見到這個人,我應該能找回我失去的記憶,所以在心裡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再見見他。藉著昏暗的燭火,我靠著牆壁,,摸索著到了一間牢房,牢房中充滿著陣陣的惡臭味,一開始讓我打了好幾個乾嘔。捂著鼻子,靠近那牢房,看見裡面躺著一人,我伸長了脖子卻看不到那個人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從腳邊摸來塊石頭,朝躺在那裡的人投去,那人卻一動不動,我不死心的又投了一塊,那人被打到,轉過頭來瞪著我,我被他的樣子嚇了一大跳,沒有修剪的毛髮,胡亂的貼在臉上,一雙眼睛空洞無神,似徘徊在地府門前的小鬼,嚇得我連連的後退了數步,趕緊的閃過去。接連看了三個牢房,終於在第四間裡,看到了赤裸著上身,被大字的釘在牆上的莫塵揚。
看他了無生氣的掛在那裡,我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還活著,只是看著他那遍體鱗傷的樣子,心裡莫明的犯酸。左右看了看,試探的拉了拉牢門,卻發現牢門是開著的,想來是看守的人見他已經傷成這樣,構不成什麼危險,也才放鬆了警惕。等走近進,我才終於看清,他因為傷口未做及時的包紮,已經開始灌膿,血水混著膿液在他身上已經腫起了數個膿泡,幾日未修整的臉龐上,能清楚的看到滿臉的鬍渣,他垂搭著腦袋,掛在那裡,雙目緊閉。我捂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好半響,顫抖著伸出隻手,朝他胸口上的傷痕探去,卻久久的不敢碰觸,吞嚥了一下,眼淚頓時湧了上來,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著轉,心裡一陣陣的絞痛。手最後停在了明顯消瘦了的臉上,撫著他刺手的鬍鬚,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流了下來。他似被驚醒一眼,眼簾動了動,睜開了紫眼,抬頭來盯著我半響,像看霧中人一樣看著我,乾裂的唇開了開,卻說不出半字來。我見狀,在牢中左右的尋找著水,發現在牢門外的一角,放著一桶水,對他說道:“你等等!”轉身朝源走去。莫塵揚見我欲離去,被縛著的手腳動了動,卻根本就使不出力氣來。我走到水桶邊,卻發現沒有接水的工具,只得以手做瓢,捧了滿滿的一手水,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但水捧到了他的面前卻也所剩不多了,只得將整個臉都埋入捧著水的手中飲用,這樣反覆的來回幾趟,最後在他喃喃的呼了聲“溪”後,我才停下動作,站在他面前。我們只是對視,卻久久的說不出話來,他紫色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熱切的看著我,我抿了抿嘴,眼淚又止不住的湧了出來,以袖抹了抹,才低低的說道:“我……我對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他見我流著淚站在那裡,眼中帶著憐惜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只要你沒事平安的,就算你不記得我們了,我們也不會怪你的!”聽到他的話,我淚流得更猛,一時便哭了起來,他見狀急急的說道:“溪溪……你別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只要你無事,便是我們最大的安慰。”“都是我!都是我!若不是我大呼,你也不會變成這樣了。”他聽到我的話,眼神閃了閃,試探的問道:“溪溪……你……想起來了?”
我抹了把眼淚,搖頭道:“沒有!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見你這個樣子,眼淚就止不住的流,而且心裡一陣一陣的絞痛。”他嘆了口氣,低低的說道:“我沒事,要怪只怪那大皇子太過狡詐,是我太輕敵了,才會中了他的計。”我止住了哭意,看著他,喃喃的問道:“你真的認識我?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誰?我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又是誰?我為什麼會失去記憶。”他點點頭,開口道出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