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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馬嘯嘯杵在原地不動,一時之間只覺苦楚難當,隔了半晌,抬手用袖口抹了眼淚,轉過身卻看李彥靜靜看她,她開口猶帶著哭腔,卻硬聲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哭啊,我不過是被馬蹄子濺起的灰塵迷了眼罷了。“

李彥聽後,也不言語,隔了半晌,卻是幽幽一嘆:“墨子昂素與段氏交好,西北段氏一脈根基穩固,自不是好相與的,墨子昂此去必是吃不了虧的。”

馬嘯嘯聽後卻也不答,兀自翻身上馬,只回頭說道:“你說的白冊子的事,我自放在心上,若有訊息,我便放鴿子給你。”

李彥見她說話,一雙眼仍舊通紅,正想出言相勸,卻見她已是打馬絕塵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醉鄉的狗尾巴草

渾渾噩噩之間,時光仍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馬嘯嘯提著掃帚,掃去棲梧院前的殘雪時,不經意抬頭間卻看見院內一株垂柳竟然已經發了嫩芽,一點點新綠點綴枝頭,她方才驚覺,原來春天都已經到了。

這段時日,馬嘯嘯過得可謂波瀾不驚,除了前些時日的夜探書房,卻發現那本戰國策裡夾著的白冊子不翼而飛了之外,日子倒是無波無浪,但其中唯一令馬嘯嘯頗為不解的就是,墨子昂人既已去了西域,平陽公主卻仍舊日日住在鎮天府裡,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好在鎮天府地大,馬嘯嘯決計不願踏入平陽所住的宅院,有時不得不朝著那個方向去,她也必會繞道而行,所謂眼不見心不煩。馬嘯嘯自是不待見平陽,又曾出言得罪,料想平陽也不甚待見她,於是兩人不見才好。

這一日午時剛過,馬嘯嘯收拾停當,便抬步去內務院找綠意姑娘。人剛進院子,卻見綠意迎面正從門裡出來,照例是一件淺蔥色儒裙,抬眼一見到自己便開口打趣道:“沒曾想你今日倒是守時,我見你前些日子人天天都是懨懨的,答個話也盡是要死不活的調子,今日好心約你去城北醉鄉樓吃飯,所幸腿腳倒是勤快。”

馬嘯嘯一聽,笑答道:“綠意姑娘既然昨日尊駕請我,我今日豈敢不來。”

綠意人已走到身前,笑道:“嘴上倒還是不讓人。”停了停,又道:“今日我們且步行去罷,不騎你那什麼千里寶馬,怪是嚇人的,前日都險些把素喜給踩了。”

馬嘯嘯連忙點頭稱是,不禁又想起前日素喜花容失色的樣子也是一笑。斬鬼性子素來傲嬌,除了她便沒第二個人騎得。前幾日因為幾個丫鬟好奇,一起來小院看馬,素喜便提議道,既然別人騎不得斬鬼,便找人試試能否和馬嘯嘯同騎。馬嘯嘯自覺無所謂,率先翻身上馬,便要拉另一人上馬,可是丫鬟們皆畏於斬鬼馬威不敢近身,唯獨素喜朝前誇了一步,誰曾想斬鬼大爺立馬撂了前蹄子,拉都拉不住,險些把素喜姑娘踩了,自此再無一人敢親身一試了。

於是馬嘯嘯和素喜一路說笑,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城北醉鄉樓門口。馬嘯嘯抬眼一看此店門面也挺寬敞,不畫素喜所說的拘在小屋子裡吃飯,二樓扶欄前一塊醉鄉樓的紅木牌匾還鑲著金邊,很是氣派。店內老闆一見到來人,忙招呼道:“綠意姑娘來了,樓上有座,快請。”人也迎了出來。

見狀,馬嘯嘯不禁心念綠意果然是個醉鄉樓熟客。

只聽身旁綠意笑答道:“如此便有勞老闆了。”說著,拉了馬嘯嘯跟著老闆往樓上走。

一上樓,馬嘯嘯便見李彥獨自一人坐在靠裡的方桌旁,素喜一見甩開了她的手,急急跑了過去,嘴裡喜道:“公子已經到了。”

李彥點了點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綠意身後的馬嘯嘯,不禁心道,月餘不見,她看上去臉上確是瘦了些許,身上脫去了厚重的冬裝人也顯得比先前單薄,今日僅穿了一件蘇芳色儒裙,倒頗有些女兒家的模樣,與從前最初相識之事相比可謂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