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訊息小褚褚居然被問起來了才告訴我,真不把白哥當自己人。”
白斯年再次點了下她的鼻尖,“這種壞習慣要改。”
媽耶。
白斯年好油啊。
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人間油物。
褚亦安此刻好想用洗潔精洗洗自己的鼻子和眼,“白斯年,你正常點。”
她話音剛落,白斯年臉色突然一變。
“走。”
後面兩個墮種追來。
他們在往前逃跑的時候,又被第三隻墮種給堵住了去路。兩人此刻不得不背對背,分別面前墮種的前後夾擊。
墮種在看到活人的時候只剩下食慾。
極長的口器舔舐而來,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裡險象環生。
此時此刻,工廠的管理層已經緊張地亂成一團。
“7區已經淪陷,指揮中心,我們需要支援。”
“我們現在正在疏散工作人員,當前管理員被吸食7人,墮種已經在進化b級管理員已經處理不了當前問題。”
“逃跑的a級員工嗎?我們在對抗墮種的過程中將她跟丟了。管理員在通風管道口發現兩名墮種的屍體,懷疑是被該a級員工殺死。暫時還沒發現該員工屍體,由此推測該員工正在某個通風管道口藏著,或者是已經在被襲擊後成為新的墮種。”
……
前線發給管理中心的情況不容樂觀。
下面的人搞不定的東西,就只能夠讓那些更加強悍的理事大人們出現。
褚亦安此刻沒變成墮種,她還在負隅頑抗。
她處理掉面前的兩個墮種,正快步趕去幫助白斯年時,突然看到他朝著前面奮力奔跑,然後又猛地停下來。就在褚亦安想他在幹什麼的時候,白斯年突然停下,然後開啟腳下的通風管道口。
原本衝向白斯年的墮種一個沒踩穩掉下去,緊接著就是一陣尖叫。
他將墮種引入了生產間內。
墮種進入生產間就猶如食蟻獸舔到螞蟻窩,毒蛇進入了田鼠家。它伸出那條粗長的口器,瘋狂地攻擊裡面的人類。
密閉的房間內所有人都成了砧板上的肉,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很快生產間內到處是散落的殘肢斷臂,血液染滿整個牆壁了。吸了好多人的墮種四肢依然乾枯,但是肚子卻大得像懷胎7月。肚皮被撐得緊繃,一點褶皺都沒有,表面還是淡淡的青紫色。
褚亦安突然想起夏天的蚊子,吸了太多血液懶洋洋地停留在蚊帳上。一下子拍死它,血液可以濺滿掌心。
“你剛才是可以直接殺了墮種的。”
她看向白斯年,他這樣的做法分明是有意的。
“當然。”
白斯年很坦誠地回答了她,“這本來就是我們計劃當中的一個部分,這輪遊戲想要成功通關,必然是必須要一些無辜的犧牲。”
“小褚褚這是難以接受嗎?”
白斯年拍拍她的肩膀,“都經歷了這麼多輪遊戲,小褚褚不會還保持著一顆赤誠善良的心吧?你應該記住這只是一輪遊戲,周圍的一切都是資料變化出來的。把它完全地當成一個遊戲,而不是讓它來遊戲你。”
他說話的時間裡,下方被咬的人已經逐漸地變化為墮種。
它們扭曲的身體慢慢站起來,有的墮種還殘存一點點生前的意識,機械地撞門。還有的此刻緊緊地盯著通風口……
白斯年滿意地看向下方傑作,但他放出來的墮種可不止這麼一點點。
此刻工廠內墮種數量已經多到理事會需要出馬的地步了。
理事會乃是工廠內部地位最高、身份最高,實力最強的那部分血族。也是有資格參加血宴的那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