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起身,不緊不慢走下高臺。
何尛坐在龍椅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殺戮。
剛才然夕言是問何尛有沒有帶足夠的銀針來著,他懶得動。何尛的回覆自然是沒帶,全放家裡呢,誰會知道遺約突然帶她來這裡。
然夕言從容的走進人群中,那抹淡定自如與身周的緊張形成對比,在一群人手起刀落之間,他就那麼穿過去,竟也不能傷了他半分。擦身走過一個燁鳶的人的身邊,然夕言隨手從他身旁抽出精劍,在手裡掂量了會,轉而刺進那人心口中。
這過程用了一秒不到,有的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然夕言已經加入戰局。
那人的鮮血噴出,然夕言不躲不閃,任留那猩紅在自己殷紅的衣服上留下不明顯的印記。
何尛在上面悠閒得就差給她一把瓜子磕著看了,她朝遺約喊了幾聲,說:“哎,遺約美人,你看我夫君怎麼就那麼帥氣呢。”
殺人都殺出不一樣的感覺,人家殺人誰不是表情猙獰,而然夕言優雅得就像下一秒可以去領獎似的。
實際上然夕言的速度很快,不似何尛、遺約這樣的人,是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的。
遺約翻了一個白眼,對然夕言不發表言論,對何尛的花痴也不發表言論。
何尛一個沒注意,一支飛鏢朝她飛來,等何尛回過神,飛鏢已經離她很近。何尛下意識用袖子甩開,飛鏢在她袖子上劃開一個大口子,與她的手臂相擦而過,留下暗紅的印記。
再深一點,就足夠劃開一個口子的了。
何尛凝眸望去,飛鏢插在她身旁的龍椅上,鏢末有暗黑的顏色。
何尛受驚的拍了拍胸口,這飛鏢有毒。再轉身望去,射出飛鏢的位置上,正站著一臉嫉恨的晨玥。
何尛輕笑了一聲,有趣了。
何尛看了一眼遺約,遺約沒有表情的反看著她。知道遺約最守誠信,也就是說,這場戰役他鐵定不會參加了的。然後何尛再看看人群中的然夕言,覺著應該沒什麼問題,託著大肚子小心站起,俯視晨玥。
晨玥似乎對遺約也無所畏懼,拿著劍,緩緩走上高臺。
何尛冷笑了一聲,帶恨的語氣裡瀰漫著悲意,“晨玥,我不來找你,你卻來找我?”
晨玥頓了頓,然後再看何尛,輕笑,“此話怎講?”
何尛沒有立即回話,只是手上一動,晨玥沒注意,頃刻,引來晨玥一聲驚呼,手上吃痛,放開了手上握著的劍。何尛閃到晨玥身側,用手接過晨玥的劍,抵到晨玥的脖子上。
這些動作,不過一刻的功夫。
晨玥愣了愣,隨後恨恨的看著何尛:“你不是沒帶針?”
何尛反笑:“我那麼說的話,你還會上來嗎?”
何尛知道晨玥在看她,縱然不確定晨玥會唇語,但她還是樂得下套。
何尛回憶到什麼,抵在晨玥脖頸上的劍又深入了幾分,晨玥白皙的脖頸上浮現一道紅痕。
“晨玥,為了對付我,你可真是費盡心機。”何尛緩緩說,聽不出情緒的語氣。
晨玥不擔心何尛直接一刀殺了她,固執的望著何尛的眼睛,即使那雙眼睛讓她發顫,“費盡心機?你這句話似乎嚴重了,我不過是殺了一個和我無關的人。”頓了頓,笑容有些意味深長,“但是,何尛,那是一個和你有關的人。”
“要怪就怪,你太完美,簡直無懈可擊,”晨玥笑得惡毒,“那你的徒弟,就是你的漏洞。”
戲還沒結束
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晨玥和何尛相對,完全不受下面殺戮的影響。
何尛握著劍的手明顯顫了一下,晨玥諷刺一笑,瞥一眼何尛握著劍的手,還有懷著身孕的肚子。
晨玥說:“何尛,我高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