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停靠的港灣,都已經找過了,但沒有那艘快艇……他們懷疑,那艘快艇是在野外靠岸,已經開始著手第二波的搜查了”。
“是老頭兒沒用……保護不了小姐……該死……該死……若是紫晴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吳永自當以死謝罪,以報王家幾位老爺的大恩……”吳永老淚縱橫,臉上的皺紋似乎也深了許多。
顧彩英剛止住的眼淚又簌簌落了下來,“永叔別說了,你已經盡力了,其他那些保鏢根本都來不及反應,若不是你,連線索都沒有。邵華已經從蘇省趕回來,到時候他來作主,動用所有人脈,一定能找回紫晴的”。
“老爺要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只是老奴,無顏見老爺啊……”吳永苦嘆。
顧彩英苦笑,吳永沒臉見王邵華,她又何嘗有臉見自己丈夫。
王邵華信任她,讓前妻所生的王紫晴,唯一的寶貝女兒,跟著她這個繼母,這麼多年來,從來都不多懷疑,每次王紫晴有點問題,都是說女兒的不是。
可如今,自己眼皮底下,王紫晴被人劫走,她愧對丈夫的信任,難辭其咎。
更讓顧彩英憂傷的是,吳永告訴她,林飛當時展露了超人的身手,正是靠林飛,才擊斃了那個匪徒之一。
可林飛一聽到王紫晴是她和王邵華的女兒,就直接不管不顧,扭頭就走。
她欣慰於自己的親生兒子能有這樣的本事,可痛心於,林飛對她的恨,已經如此之深,連無辜的王紫晴都這般不願搭救,遑論她這個始作俑者的母親。
吳永哭了一陣,忽然想起什麼,低聲問道:“夫人,老奴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永叔請說”,顧彩英疲倦地笑道。
“之前飛少爺曾說了一句莫名的話,他說,當年夫人和老爺,想要他和林先生的性命……是你們兩位……害死了林先生……”吳永不解地道:“為何飛少爺,會這般去想?”
顧彩英一愣,蹙眉道:“飛兒他……真這麼說?我和邵華,怎麼可能要他和大友的性命?一個是我一生虧欠的丈夫,一個更是我的親生骨肉,我想彌補他都來不及,怎會去傷害他們?”
“老奴也是這麼想,夫人和老爺都是宅心仁厚之人,可飛少爺所言,又好似並非虛話……老奴百思不得其解……莫非……當年之事,另有隱情?”吳永道。
顧彩英茫然,似乎也陷入了泥沼,不知道從何提起。
但她隱隱感覺到,或許林飛對她的恨這麼深,很有可能,有自己不清楚的一些東西參雜其中。
這時,外面有僕人稟報,警方的人過來了。
顧彩英整理了下儀容,走到套房外面的客廳,來的正是上任局長的白欣研,以及帶著的幾名警員。
“白局長,有我女兒的訊息了嗎?”顧彩英毫不客套,上前直截了當地問道。
白欣研面露愧色,搖了搖頭,“對不起,顧女士,暫時還沒王小姐的訊息,但我們已經加大了搜查力度,準備派人搜尋清湖其他周邊可能登陸的地點。”
“那還不快去!?你還來這裡幹什麼!?”顧彩英一聽還是沒訊息,脾氣也大了起來,憤怒地訓道。
白欣研也不敢為自己辯解,眼前這個女人的背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只能咬牙忍著,聽顧彩英一番斥責她的無能。
完後,白欣研才開口道:“顧女士,我來這裡是因為,那個被殺死的神秘黑衣人,屍體的悽慘狀況,顯然是遭到某個人殘暴的手段殺害。我最近受理了一些案件,其中有一名嫌疑人,似乎他的行兇手法,跟這次的很相似……這個男人,叫林飛……”
顧彩英臉色一變,她和吳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