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袍中年接過少年掏出來的東西往自己衣襟裡面一塞。

顧振眼睛湊在車廂簾子上，看著後面這師兄弟二人交換藏寶位置。

前邊張三木嘆了口氣道：“再好的東西，先要孝敬了魔尊大人，魔尊大人挑剩下的才能拿去交易，看他們這身打扮，估計也是個小門派，也拿不出多好的寶貝，來這裡估計也就是來長長見識。”

顧振仍不住問他：“你是怎麼結識這裡的人，做起這種生意的？”

“這事說起來，我給我家人聚魂煉體，要用到燈芯天珠和蟠龍涎，發現這裡什麼東西都能賣之後，我就做一些東西拿進來賣。”

“那些年，每年要用這兩樣材料給幾個魂魄養著，我幾乎隔三岔五的往這裡跑，只要有人送進來這兩樣我就買下。”

“後來有一天，在這裡結識了一個人，他告訴我要養魂，可以先養傀，再把魂寄生到傀身上，便不需要用藥草來養，還能把傀慢慢的養活。”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他教我的便是最初的養傀之法，我按照他教我的方法把家人魂魄養在偶人身上，果然帶出去方便了很多，便一心的跟著他，按他說的去做。”

“直到有一天他讓我幫他出來接人，並且說會給我很高的報酬。”

說到這裡張三木自嘲的一笑。

“他讓我出來接的自然便是每年的兩個獻祭童子，接了一次後我心裡面不大願意，告訴他這活以後不打算接，讓他找別人。”

“回來後我便發現偶人裡面我家人的魂魄都不見了，原來都被他暗中抽走，便是要逼我為他做事。”

“我問他為什麼要選我，而不是去找別人，他說煉傀一道，很考天賦，他看中我做他的接班人。”

“所以其實，他是用你家人的魂魄來逼你為他做事。”顧振忍不住插口問道。

張三木再嘆了一口氣，“其實我是想報仇，沒有他的指點，我拿到了那捲軸也不懂得怎麼去學，是他教我用卷軸上的方法去煉技，我才能做這個五品煉技師。”

“張三木！”顧振問他，“每年的童子都是你來接，你做了多少年？”

“大概十多年。”張三木抬頭，彷彿是回憶了一下。

“我家人出事有二十多年了，我進這個玲瓏城買東西買了有五六年才認識的他，當時他就是專門進來交易蟠龍涎，我跟他買熟了，所以就輕易相信他，也才上了套。”

“既然你接了十多年，你現在跟我說說，這些祭童接進來是送到什麼地方？”

張三木也不隱瞞，低聲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跟顧振交代了，兩人隔著車簾商量了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