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幾歲。

桑元說凌風的雙臂可以用藥膏接續，以後有機會復原，雖然這身武力是廢了，但以後正常生活沒有影響。

喉嚨上聲帶損傷，卻是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顧振去看他，凌風眼睛都不會聚焦，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看著前邊，嘴邊流著口水。

有一個年過半百的婦人照顧凌風，見顧振傷感的樣子，給他們倒了茶水。

桑元說這是凌風的母親前來接兒子回家，等看完比賽就要走了。

顧振從衣兜裡掏出來一塊黃色玉珏遞給凌母，讓婦人晚上放在凌風枕頭底下，白天給他掛在身上。

他只說這是一塊藥玉，能去血生肌，但桑元認得這其實是早些年顧振所獵一頭魔獸的獸晶，這裡面蘊含的能量能給凌風驅散全身的血塊，確實有藥用。

告辭出來，桑元問顧振，“你送他這獸晶，難道還想著把他醫好？”

顧振說，“我也只是盡力，身體骨骼上的傷能治，但若他是不願意記起來，那也隨他的好。”

桑元微微一笑，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便沒有再問。

兩天時間過的快，顧振專心練箭，李牧還抽空，帶他去狩獵場地轉了一圈熟悉地形。

第三天顧振換上李牧侍衛裝扮，跟著去了校場。

北境周邊有十幾個小部落，這些部落都處在中立地位，向南臣服於大周，年年進貢尋求庇護。

但對北夷鐵黎蠻，各部落之間要生存，便也只能俯首稱臣。

這些小部落沆瀣一氣，達成聯盟，倒是變成一股遊勇，周旋在北境周邊，不時擾亂北境邊防。

大周要吞併這些小部落，北夷鐵黎蠻立刻發兵來救，同樣的，鐵黎蠻想把這些小部落收歸旗下，大周又不許。

這就造成了這些遊牧部落變成了兩敵國中間的一個緩衝地帶，形成了一條經濟鏈。

李令願意娶部落公主，自然也是本著拉攏的念頭，半推半就。

畢竟北夷要攻打大周，先要把這些彪悍的遊牧勇士給擺平了才能越過防線。

校場上人山人海，李令端坐高臺，邊上是烏坦部落的公主和王子，還有幾個小部落的首領。

李令下方是李牧的位置，但李牧沒有入席。

李牧下邊是天淵劍宗兩個首席弟子端坐，這兩人顧振認識，桑元的徒弟金泉和鄭儀。

顧振眼睛隨便一瞟，沒見桑元，估計怕被自己徒弟認出來。

依次下來，還有青雲宗的宗主張雲升，大祭司周吾，連離陽周全都在。

李牧帶了狩獵隊入場，離陽和周全看見顧振在隊伍裡面，臉上的表情都很是不解。

那邊烏坦部落的王子元真也帶了他們的神箭手入場。

十幾個烏坦勇士在馬上恣意的朝著圍觀人群揮手，吹口哨，並拉開弓箭，朝著遠處狩場上插著的旗幟一箭射出。

只見那箭頃刻把旗幟穿了個孔。

十幾人紛紛拉弓，十幾箭就把這旗幟射成了篩子。

各部落齊聲歡呼吶喊，而大周這邊的所有人都面現怒色。

因為被射穿的是大周的旗幟。

王子元真毫不掩飾他的狂妄，對李令道：“禮尚往來，我們射破了你們大周的旗幟，也把我們烏坦的旗幟掛一面起來，讓你們去射，趙王要不要親自一試？”

李令臉都是豬肝色，唇上鬍鬚不停的抖動。

他是靠丹藥活了這三百多歲，也是大周尚存唯一一位跟李牧同輩的王爺，現在的君王是李令和李牧的侄孫，年紀尚幼，才十五歲。

李令看上去有四十多歲，唇上唇下都留了鬍鬚，保養的不錯，又加上李氏血脈的強大基因，風度翩翩的，很得小女生喜歡的那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