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譚森就算是身死，也要拉你墊背！”譚森怒吼一聲，再次衝向柳莽。然而，這一次他卻沒有能夠抵擋住柳莽的攻擊。

“噗！”一聲悶響，猶如晴天霹靂，震撼了整個戰場。譚森，這位忠誠於姑蘇錦的陰死衛教習，被柳莽那鋒利的謫仙劍無情地刺中胸口。鮮血如同決堤的江河般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染紅了姑蘇錦的雙眼。他的身體如同被抽乾了力量的古樹，緩緩倒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他即將逝去的時刻，譚森那雙疲憊而堅定的眼睛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艱難地抬起頭，望向身下的姑蘇錦。他的眼中充滿了對主人的忠誠和敬仰，彷彿要將這最後的一絲力量都獻給這位他深深敬仰的少主。

“少主大人……譚某人我……我盡力了……”譚森的聲音微弱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他心底擠出來的。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遺憾，但他更想表達的是對姑蘇錦的忠誠和感激。

姑蘇錦看著倒在地上的譚森，心中湧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悲痛。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這次胡家之行而失去一個又一個如此忠心的手下。譚森是他一直以來的的得力干將，是他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的貼身護衛。如今，這股暖流即將離他而去，他怎能不感到心痛和惋惜？

他緩緩起身，俯下身子，輕輕撫摸著譚森那已經冰冷的臉龐。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與不甘，但更多的是對譚森的愧疚與感激。他知道自己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離不開譚森等人的支援和付出。他們為了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而他，卻無法為他們做些什麼。

“譚教習……你……你為何要如此忠心於我呢……我姑蘇錦何德何能啊……”姑蘇錦哽咽著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和無奈，彷彿要將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傾瀉而出。

譚森艱難地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溫暖和滿足。他掙扎著說道：“少主大人……我……我只是……只是想做一個……一個對少主大人您有用的人而已……”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堅定和執著。

姑蘇錦聽著譚森的話，心中一陣感動。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便是手下的這群陰死衛。他們為了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而他，卻常常因為自己的私慾和野心而忽略了他們的感受。他本想用權力與地位來彌補他們的付出，但如今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和憤怒，緊緊攥著雙拳絲毫不顧及掌心鮮血的滴落，他抬起頭，望向遠方的天空，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譚教習……你……你先放心去吧……我……我隨後便與你一同上路……”姑蘇錦深吸一口氣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堅定，彷彿要將所有的悲痛和憤怒都轉化為力量。

譚森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知道自己沒有白死，他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姑蘇錦的覺醒和成長。他閉上了眼睛，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柳莽見姑蘇錦此時裝模做樣的作態，不禁覺得好笑，嘴角勾出個弧度嘲諷道“你姑蘇家這麼多年作惡多端，煽動胡家內亂使得胡家動盪，將胡家主關在地牢折磨的不成人樣，貪圖胡媚姑娘的天生媚體，妄想霸佔胡家的家業。”柳莽的聲音在空曠的禮堂中迴盪，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姑蘇錦的心頭。

姑蘇錦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沒想到柳莽竟然對他姑蘇家的所作所為如此瞭如指掌。他起身試圖反駁，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如何狡辯，都無法改變這不爭的事實。

“這些事我可有算錯一件？”柳莽繼續嘲諷道，“今天遇到我也算是你命中註定的因果報應，怨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姓姑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