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派人送去的被褥也被擱置在一邊,絲毫沒有動過!”
葉姜聽完趕忙側頭看向風佑,見他已愣直了雙眼,臉色有風雨欲來的怒色。
“別看我,你不是真想那麼對她吧?我只不過做了你想要我去做的事,至於那丫頭的倔脾性還是你去收拾吧!”
說著打了個哈欠緩緩走向床榻,在風佑飛奔出去的霎那,那唇邊的一抹淡笑化成深深的長嘆。
物倉憐惜 烽煙又起
風佑停在帳簾邊的手顫了顫又縮了回去,一左一右手持長槍的兩名士兵雖一臉肅穆,但眼角的餘光還是不時地朝風佑臉上偷瞄著,也許他們從沒有見過勇猛的王會有今天的這種表情,將矛盾、不捨、憤恨、遲疑都擰成了一起,展現在那雙深幽的藍眸之中。
縮回手的風佑煩躁的在帳篷外踩踏了兩圈,幾次走近帳簾卻又都踱了回去,如此反覆了許久,直到物倉裡有東西倒塌的聲響他才停下了腳步,呆愣了數秒,便閃電般的鑽進了物倉。
物倉裡日光昏暗,風佑適應了會兒,卻見是堆積的物品倒了,四下掃了一眼,見昨夜、今日的食物都完好的放在門口,略新的被褥也被擱置在一邊,不見動過。
“你沒事吧?”沒見到連城,風佑大聲問了句,腳尖在倒塌的物品中穿插著,睜大了雙眼努力找尋連城的身影。
沒有得到回答,風佑的心猛跳了一下,剛想再問,卻在一堆物品的縫隙裡看到連城蜷縮的身影。她身邊的帳篷破了一角,透進來隱約的日光,在淡淡的光柱裡,連城靜靜的靠在身後物品上,面無表情,看著孔洞外的世界,對風佑的到來和問話置若枉聞,風佑呆了一呆,黯然道:“沒事就好……”
連城沒有動,她早料到風佑會來,卻比預料的晚,原來風佑真的不是墨蛟,墨蛟是那種會為了感情不顧一切的人,但風佑絕不會。兩人都沉默著,誰也不願在開口說話,連城那原本粉嫩的唇也變得乾澀,起了層厚厚的皮,她把臉向自己的手臂裡藏了藏,潛意識裡還是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身旁的人輕輕動了動,連城聽到聲響卻沒有向他看去,隔了許久,連城再緩緩轉過身側,風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光柱層層的氳染中,連城清澈的眼睛裡水氣瀰漫上來,淡淡的,如赤山上的雲霧……
也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的連城感覺有粗糙的手指爬上自己的面頰,唇邊多了一個溫熱的物體,伸出舌尖碰了碰,是瓷,再碰了碰,便是熱燙的稠粥。
“丫頭,餓壞了吧!”
看著連城大口大口的喝著那還有些微燙的粥,風佑心裡湧起一陣淡淡的喜悅和心酸,為什麼他們兩人非要這樣呢?拋開一切只相伴不好嗎?她心裡將一切執念放下,只做他的女人不好嗎?
聽了風佑的話,連城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最後停下來推開碗,又將臉撇到一邊,風佑低笑了兩聲,將她的臉扳了回來,大掌慢慢撫摸著連城的頭,將它靠在自己的頸窩裡:
“傻丫頭,彆氣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在喝兩口!來!”
連城的心完全被攻陷了,委屈都湧了上來,眼淚宣洩在風佑的肩上,再也止不住。
正是情濃時,帳外突然傳來陣陣戰擂,鼓聲震天,兩人迅速分開,互相對望了一眼,又各埋心思的低下了頭,風佑牙關一咬,掃了一眼連城低垂的眼瞼,便轉身走出營帳。帳外的東處濃煙滾滾,幾個士兵正驚慌的提著水桶向著著火處跑去。風佑揪過一個士兵,蹙眉問道:
“怎麼了?”
“啟稟王,剛剛來了一隊人,說是跑商的,侍衛隊仔細盤查,見是老弱居多便讓他們過去了,誰知他們一過營地便趕著騾子往糧倉處跑,我們趕上時發現他們竟身帶硫磺,待我們一靠近便引火自爆了。”
風雨劍眉一橫,恨恨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