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丹朱,那個被他親手打敗,放逐的帝堯之子,如今竟帶著貢品前來?是真心臣服,還是暗藏禍心?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思緒,對傳令兵道:「傳令下去,開啟城門,迎接貴客!」
士兵領命而去,虞舜轉身看向伯禹,卻見他也是一臉凝重。「看來,這天下太平的日子,還長著呢。」伯禹沉聲道。
虞舜點點頭,他知道,丹朱的到來,絕非偶然。帝堯雖然已逝,但他的影響力仍在,丹朱此舉,無疑是在試探,試探他虞舜的態度,試探大虞的虛實。
不多時,一隊人馬緩緩駛來,為首一人,身穿素衣,腰佩長劍,眉宇間依稀可見當年帝堯的風采,正是丹朱。
丹朱翻身下馬,走到虞舜面前,深深一拜,「罪臣丹朱,拜見共主。」
虞舜連忙上前,扶起丹朱,「丹朱賢侄快快請起,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多禮。」
丹朱起身,臉上露出一絲感激之色,「多謝共主。」說罷,他拍了拍手,身後士兵抬上幾個蓋著紅綢的箱子。
「這些都是我從南方各地蒐集來的奇珍異寶,還請共主笑納。」丹朱恭敬地說道。
虞舜微微一笑,「丹朱賢侄有心了,來人,收下貢品,好生招待丹朱賢侄!」
「是!」
一番客套後,丹朱被安排在城中最好的府邸休息。夜幕降臨,虞舜屏退左右,只留伯禹一人在側。
「伯禹,你怎麼看?」虞舜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伯禹沉吟片刻,說道:「共主,依我看,這丹朱此次前來,恐怕並非真心臣服。」
虞舜點點頭,「我也這般認為,他此次前來,一是為了試探我們的虛實,二來……」
「二來,是想借機拉攏人心,東山再起。」伯禹接道。
虞舜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他若安分守己,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可他若敢有異心……」
「共主放心,臣定會嚴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伯禹沉聲說道。
「嗯。」虞舜點點頭,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他知道,丹朱絕非易與之輩,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幾日,丹朱表現得十分恭順,每日都來拜見虞舜,噓寒問暖,還主動提出要幫助大虞治理水患,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虞舜表面上對丹朱關懷備至,但心中卻始終保持著警惕。他暗中派人監視丹朱,同時也在暗中調查丹朱的底細。
一日,虞舜正在批閱奏摺,忽然,一名侍衛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說道:「共主,不好了,丹朱……丹朱他……」
「丹朱怎麼了?」虞舜心中一緊,沉聲問道。
「他……他私下聯絡舊部,意圖謀反!」
「什麼?!」虞舜聞言大怒,「他好大的膽子!」
原來,丹朱表面上對虞舜恭恭敬敬,暗地裡卻一直在招兵買馬,聯絡舊部,準備伺機而動。
虞舜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當即下令,將丹朱等人拿下!
侍衛話音剛落,虞舜猛地站起身,龍案上的奏摺被掀翻在地,墨汁四濺,猶如他此刻的心情,翻江倒海。他怒極反笑,「好!好得很!朕念他乃帝堯之子,對他禮遇有加,他竟如此狼子野心!」
伯禹在一旁,感受到虞舜周身散發出的凜冽寒意,知道這位素來仁厚的共主是真的動了怒。他上前一步,抱拳道:「共主息怒,當務之急,是儘快捉拿丹朱,以絕後患!」
虞舜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沉聲道:「傳令下去,封鎖城門,挨家挨戶搜查,務必將丹朱一黨捉拿歸案!」
「遵命!」侍衛領命而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