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寢宮內一片春色無邊。
夏啟對妲眷的寵愛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朝政之事,他一概不理,整日與妲眷膩在一起,飲酒作樂,荒廢朝綱。
西梅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冷笑不已。她早就知道,妲眷是她手中的一把利刃,一把可以輕易摧毀夏啟的利刃。
然而,西梅不知道,妲眷是水神共工後代,為了報仇雪恨而來。夏啟的父親大禹,當年殺了共工氏,這血海深仇不得不報。
西梅本著一番好心,勸說夏啟不要沉迷於妲眷,被打入冷宮。
這天,夏啟正在御花園中與妲眷嬉戲,突然,一名侍衛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陛下,不好了!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他…」
「丞相怎麼了?快說!」 夏啟不耐煩地問道,心中有些不悅,這美好的興致,就這麼被打斷了。
「丞相大人他…他…吐血身亡了!」 侍衛戰戰兢兢地說道。
「什麼?!」 夏啟大驚失色,丞相可是他最為倚重的肱骨之臣,怎麼會突然暴斃?他急忙趕往丞相府,只見丞相府內一片混亂,大夫進進出出,卻都搖頭嘆息。
夏啟衝進臥房,只見丞相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已經沒有了氣息。
「丞相!丞相!」 夏啟悲痛欲絕,一把抱住丞相的屍體,老淚縱橫。
這時,一名老臣走了過來,跪倒在夏啟面前:「陛下,老臣斗膽,請陛下節哀。丞相大人為國操勞一生,如今突然離世,實在可疑啊!」
「可疑?你的意思是…」 夏啟心中一凜,難道丞相的死另有隱情?
老臣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道:「陛下,老臣聽說,丞相大人生前,曾多次勸諫陛下,要遠離妲眷,說她是…是…」
「是什麼?」
老臣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是…是妖妃啊!共工的後代。」
「妖妃?共工的後代?」夏啟猛地站起身,丞相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在他耳邊炸響。他不可置信地望著老臣,聲音顫抖,「你說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老臣沉痛地點點頭。
「千真萬確啊陛下!丞相大人曾說,妲眷身上有一股異香,與常人不同,那正是共工氏族特有的氣息。而且…而且…」老臣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丞相大人還說,妲眷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和野心,絕非善類啊!」
夏啟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他踉蹌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妲眷,那個美豔絕倫,讓他如痴如醉的女人,竟然是仇人的後代?是來報復他的嗎?
他腦海中浮現出妲眷巧笑倩兮的模樣,想起她在他耳邊輕柔的呢喃,想起他們纏綿悱惻的夜晚…這一切,難道都是假的嗎?都是她刻意偽裝出來的嗎?
夏啟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不願相信,也不肯相信,那個與他同床共枕,對他百般溫存的女人,竟然藏著如此深沉的心機。
「陛下,您要保重龍體啊!」老臣見夏啟面色慘白,擔心他承受不住打擊,連忙上前勸慰。
夏啟卻一把推開他,怒吼道:「滾!都給朕滾出去!」
老臣們面面相覷,不敢再說什麼,只得躬身退下。
寢宮內,只剩下夏啟一人,他頹然坐在龍椅上,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腦海中不斷迴響著老臣的話。
「妖妃…共工的後代…仇恨…野心…」
這些詞語如同毒蛇一般,在他的腦海中盤旋,啃噬著他的理智和情感。
他想起父王大禹,想起他臨終前的囑託:「啟兒,你要記住,治國之道,在於以民為本,萬萬不可沉迷女色,荒廢朝政啊!」
「父王…」夏啟痛苦地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