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些幹乳酪,正好和水給他吃了。”
顧飛舟和柳棉棉對視一眼,趕忙從後門推門而入。
屋裡正在煮水的男人,正是具富國。
顧飛舟冷冷道:“具郎君,你是怎麼回來的?”
具富國一臉迷茫,抬頭看他,道:“回來?哦,某一大早出門,去尋吃的……”
“在何處尋得的?”
“在一處腳店,店門開了條縫,某問店家有無嬰孩能吃的,店家便賣給某這個,說化水服下,能解飢寒,某便買了。”
“你不記得你昨晚做什麼了嗎?”
“昨晚?”具富國更迷茫了,“昨晚某不是吃了你的迴夢丹,一覺到天亮嗎?怎麼,昨晚某又犯癔症了?”
雲玲也是不解:“顧飛舟,你在說什麼?怎麼懷疑起具大叔了?”
顧飛舟上前一把扣住具富國的手腕脈門,右手去解他衣服。
“你……你做什麼!”
柳棉棉心知肚明,也故意調皮驚呼:“哎呀,顧飛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衣衫大敞,顧飛舟上下其手,卻還是尋不見那發光的怪物。
他一時愣住,慢慢鬆開手。具富國趕忙將衣服合住,交襟互相緊了又緊,但方才那股寒意卻把他激得有些發抖,趕忙跑去烤火。
柳棉棉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問:“怎樣,摸出什麼了?”
“有脈象,有血肉。”
“看來他確實是人了?”
“可我摸他肌膚,總有一種不合乎常理的感覺。這種感覺,絕非人類能夠帶給我的。”
“什麼感覺?”
“我想破頭,卻一時想不出。”
柳棉棉看向具富國,他此刻正縮頭縮腦,團坐在火堆旁,對著雙手哈著氣,顫巍巍地取暖。
這一切行為,都看不出半點非人的跡象。但如若是妖,那動物幻化的妖物,有如此反應也很正常。
這時,只有雲玲還矇在鼓裡,猶自照顧著嬰孩。
顧飛舟走上前去,問道:“你家再無親屬了嗎?”
“某說過了,某家中親人,前些年先後亡故了。郎君若是不信,自去後山上看。”
“你是漢人?”
“某祖上是漢人,來高昌經商定居,和本地人聯絡結姻,故而有些胡人相貌。”
“具姓在漢人中乃是小姓,但能在此綿延下來,就只有你一支嗎?”
具富國稍頓了頓,昂首道:“是啊,只某一支。郎君來我高昌,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到底是何道理?莫非郎君還把某當成妖物了不成?按照郎君的懷疑,你們幾個來路不明的漢人,才更可疑。某好心收留,倒有罪了?”
雲玲趕忙圓場:“具大叔不要誤會,我們一路見到太多妖了,來這裡看到天象異常,就敏感了些。”
顧飛舟卻不領情,面上生出一絲冷笑,目光停留在了屋裡的一處掛在牆壁的飾物上。半晌,才吐出一句:
“你真的姓具嗎?”
具富國渾身一震,雙手一抖,正挨著火苗,痛得大呼了一聲“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