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進入下一個賽程,都請去樓下客房中休息。記住,每間房上有諸位的名字,不要走錯了,否則,後果自負。”
“朱無名”說完這句後,便又神隱於眾人之間。
顧飛舟目光如炬,掃視了全場每一個人。可在這個“朱無名”說話的時候,每一個人似乎都並未張口。大家顯然已經被這個強大的富商所震懾。一時間,顧飛舟也看不出那組織者到底到底是誰。
找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顧飛舟躺在床上,剛剛睡下,便一躍而起。他習武多年,對自身穿著的輕重變化有著極其敏銳的知覺,他緩緩從腰間搜出一個小小的樹皮來。他驟然起了一身冷汗,今天先是被人在背上寫了數字,又被人在腰間塞進了一片樹皮。若在行走江湖時,這樣高深莫測的武功,想取他性命,也是易如反掌。看來臨行前阿耶告訴他天外有天,果真如此。自己雖然名噪全唐,但這世上一定還有著很多沒出過名的高人,自己今後萬萬不能再輕敵了。
“顧郎君,二層更衣室見。”
看完那樹皮上用手指甲摳刻的小字,顧飛舟便推門若無其事一般走了出去。
這高樓的第二層,乃是用膳的地方,每個桌上都有著數不盡的乾果糧食,擺成一座小山,任人取用。那更衣室,是大唐人對方便之所的雅稱。此時這一層並沒有人,只是不時有人來取食,正適合密謀。
顧飛舟進了更衣室,旋即馬上出來。裡面的味道讓他被辣得七竅恨不得堵住六個。在自家時,顧飛舟如廁都會有人侍候,不僅廁籌是用過便扔的,還有香棗可以堵住鼻孔。這裡的環境讓他著實不想多待一天。
“顧郎君,鄙人在此恭候多時。”
顧飛舟跺跺腳,捂住鼻子衝了進去。裡面竟然有兩個人,都在蹲著方便。
“你們……找我何事……”顧飛舟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稍等一下,快了快了,就要出來了。”那年紀小些的看著他笑道。
“有病。”說完,顧飛舟便往外走去。
剛出了門,那兩人便不知用了什麼法術,瞬間提好褲子,衝到了顧飛舟面前。這種瞬間移動十多米距離的輕功,顧飛舟簡直聽都沒聽說過。
此時,他才看清,這兩個人中,年紀大些的,正是白天罵“朱無名”罵得最兇的不空和尚。另一個人,打扮得像個小道士,那道服上卻又寫滿了佛門《心經》,還縫了個口袋,裡面裝滿了算命的竹籤。
“顧郎君,人不大,脾氣不小。”那不空和尚道。
“不空和尚,若有一門武功專門修煉暴脾氣,你絕對是宗師級別。”顧飛舟笑著懟道。
“顧郎君,你是個聰明人,咱們言歸正傳。”那少年笑著不知從哪將那樹皮又攥回了手中。
“你這是從哪裡……”
“這不重要。”少年道,“依你看,這個‘朱無名’到底是誰,可有了些眉目嗎?”
“有了。”
“哦?是誰?說來聽聽。”少年驚訝道。
“你倆呀!”
少年和不空和尚面面相覷,啞然失笑:“為何是我們?”
“現在剛剛入夏,這樓裡的很多人都穿著半臂衫,連幞頭都沒帶,衣衫輕薄。這時節想要在百十號人背後寫上數字,而又神不知鬼不覺,我想不出來除了你們二位,當今天下還有誰能夠做到。”
少年和不空和尚面面相覷,轉而開懷大笑。
“這樣吧,我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邢和璞,他叫不空三藏。我們倆都是少得奇遇,有志於復興大唐的術士。這一天下來,我們和你一樣,也在暗中觀察。若說這場鬥寶大會,鬥到最後,其實獲勝者不外乎便是我們幾個。所以,最有可能取得冠軍的人,便最有可能便是‘朱無名。’”
“哦?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