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輕功,魚躍出去而不著痕跡簡直太簡單了。
“我下樓去找,幾條街都看遍了,也沒看見他的人影,所以就來找你了。”
蘇天鶴坐了下來,看著天邊漸漸泛起的星點霞光,若有所思。
這次的整個洛陽之行都太過離奇了,他們是根據傳言來捉妖的,但到現在為止,不僅妖異的影子沒見到,就連身邊的人也接連失蹤。
先是雲玲、柳棉棉,再是顧飛舟。
到底是誰設了這個局,亦或說,這個妖到底有著什麼樣通天的本事?
這時,他想到了賀知章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種東西呢?
“高適,我問你,這世上有沒有一種東西,你看見的、聽見的,和我看見的、聽見的,都不一樣,一千個人眼裡,便有一千種樣貌?”
高適想了想,苦笑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玩猜謎遊戲?”
“就算是遊戲吧,你知道答案嗎?”
“這個嘛,”他看了看一旁歌伎遺留下來的小型妝臺,趕忙跑去指著臺上的鏡子,“這不就是嗎?”
蘇天鶴一看,也苦笑道:“鏡子嗎?這倒確實是個好答案。”
可這樣一來,他的思路瞬間像堤壩開了閘一樣,瞬間靈感如洪水傾瀉,一發不可收拾。
“原來如此!我知道這妖異的能力究竟是什麼了!”
“什麼?”
蘇天鶴來不及跟他解釋,立刻下樓,問酒樓老闆,知道不知道白天在此撂地演戲的戲班住在何處。老闆回答,那戴九爺是個行旅的戲班,走到哪裡便唱到哪裡,他是見益州人愛聽戲,才停在益州唱的。他們戲班每日神出鬼沒,天亮便從南門進城,天黑便往北門去了,也不知到底住在何處。
南門進,北門出?這個戴九爺果真有大大的問題!
蘇天鶴便帶著高適一路來到南門,在南門守著。朝霞滿天,紅日已經露了頭,黑夜已經被光明一點一點擦拭乾淨。
果然不遠處,有一隊戲班,騾扛馬拉地帶著戲箱、轎子,往城門而來。
蘇天鶴心跳忽然有些急促,呼吸也開始費力。他盯著那轎簾,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果然,轎簾被人掀開了一角,裡面的優伶探出頭來,陶醉地呼吸著清晨的空氣。
他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那人正是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