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玲拉了拉蘇天鶴,提醒道:“天鶴,這不就是把咱們帶到地窖的那個道長嗎?”
“哦!對對對,是他!”蘇天鶴這一天經歷了太多事,一時竟忘了,“道長,你為何不看這羽毛啊?”
“我又不是妖,為何要看?”
“可我們眼下不就是在辨別誰是妖嗎?”
“那你辨別好了。”
“那你就要看啊!”
“我說了,我又不是。”
“你不看,我們怎知你不是?”
“我自己知道便好,你們知不知道,我管不著。”
蘇天鶴無可奈何,碰上個不講理的,正要想辦法強行讓他看,被青精子拉住。
“蘇少俠,算了,他若不看,便隨他吧。”
“這怎麼行?他和你有親?”
正在僵持中時,忽然樹上有人扯著嗓子大喊了一句:“快來看啊!白雲子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婦女!”
道隱大怒,睜開雙眼,蘇天鶴見狀趕忙將羽毛舉起給他看了個正著。
毫無異樣,看來他真的不是妖。
不用去看,蘇天鶴就知道樹上是誰——這麼古靈精怪又豁得出去的法子,不是柳棉棉誰又能想到。
她這麼一喊,地窖裡的道長們都紛紛露出頭來,看看熱鬧。待發現上當,便又都縮了回去。
“豈有此理!哪來的妖女!”白雲子脾氣倒大,一抬腳便要上樹去和柳棉棉拼命。
柳棉棉不給他機會,飛身下來,站在了蘇天鶴身後。
“棉棉,快向人家道歉。”
“憑什麼?別人都看,就他特殊,他誰啊?”
道隱指著她道:“別做縮頭烏龜!你敢和我大戰三百回合嗎?”
“敢!怎麼不敢!”
“走!”
“走就走!”
蘇天鶴和青精子都無奈地看著二人越走越遠,不知去何方約架。
正要繼續讓弟子們看羽毛,忽然雲玲說了句:“那真的是棉棉嗎?”
“什麼?”蘇天鶴驚訝地看著她,“為什麼這樣問?”
“她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了我,眼神有些躲閃。真的柳棉棉會這樣看我嗎?”
蘇天鶴一拍大腿,道:“中計了!”忙飛身追去。
那兩人走出不到二里,便現了本相,互相破口大罵起來:
“都怪你!謀事不周!”
“怪你!”
“還不是我救了你!”
“我要你救嗎?我變那個道隱變得好好的,很得青精子的信任,就快要將長生殿一網打盡了。”
二人正爭吵不休,忽然一把寶劍帶著火尾飛來,正正地刺穿了假道隱的腳面。
“啊呦!”
原來,是蘇天鶴將追雲劍用力擲出,外加上青精子使了個火系法術,讓假道隱避無可避。
“你們……怎麼這麼快便識破了?”假道隱仍不認輸。
“多虧了玲兒提醒,不然差點被你矇混過關。我們第一次到伏龍觀時,你剛剛變身成為真道隱。方才和假棉棉演戲,睜開的也是假眼睛。我說的沒錯吧!”
“哼,你看我說的如何,你這破技倆,人家一下子就識破了!”
“還不得怪你,變個女人非要跳到樹上去,你見哪個穿裙子的小娘子天天往樹上爬的!”
“怪你!”
“怪你!”
蘇天鶴見二人爭吵不休,聒噪得人耳朵發脹,趕忙掏出羽毛來。
二人一見羽毛,像是一物降一物一般,立刻便化成青煙,被收了進去。
“如今已經收了那誦鳥的三個頭顱,還有三個,不知在何處。”青精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