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嗎?”
術士怒吼著用倭語罵了一堆,顧飛舟反正聽不懂,直接稍作用力,將那術士推了出去。那術士嘶吼著呼痛,抱著已經斷得無法接續的手臂,哭得像是祖國日本已經沉沒了一般,狀如喪家之犬。
結果無一人將票投給日本術士,也是理所當然。
顧飛舟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真正的考驗,即將到來。
第四人便是林輕侯,他先對眾人道,此次參賽,乃是要致敬一位忘年亡友。他會仿其亡友作畫,看誰人能夠猜得出來,此友姓甚名誰。
眾人都來了興致,紛紛叫他開始表演。
只見林輕侯筆墨翻飛,就像是在舞蹈,而不是作畫。不一會兒,青山綠樹碧海帆船,便從眾人身邊一一駛過。
有博學的畫師,已經脫口而出:“可是太祖玄孫李將軍?”
“正是。”林輕侯再抬頭時,已是滿臉淚水。
那李將軍,乃是這一年剛剛去世的李思訓,他的金碧山水,被畫壇評為“國朝山水第一。”眾人見林輕侯靠記憶摹畫的《江帆樓閣圖》,十分之中有九分相像,出於敬意,都給出了高分。
終於,要到那不空三藏出場了。只見他信步走上大廳正中,向眾人先施以佛禮。
“慢著!”
顧飛舟渾身都在顫抖,但這一刻,他不得不挺身而出。
“不空三藏大師,還要繼續下去嗎?”
“小郎君,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已經輸了,朱無名。”
不空三藏難以置信地看著顧飛舟:“你……你在說什麼 ”
呂遊雲上前來拉顧飛舟,小聲求道:“顧郎,你幹什麼啊?”
顧飛舟將小鳥依人的呂遊雲推向身後,自己又往前走了幾步:“大師,你要我把話說得再明白些嗎?”
不空三藏怒道:“你最好說得明白些!”
顧飛舟大步上前,將不空三藏的袈裟一把脫下,不空三藏武功並不弱,但一時被顧飛舟打得措手不及,連反抗都沒來得及作出。
“如此天氣,大師裹個厚袈裟,不熱嗎?”
那袈裟在眾目睽睽之下懸於大廳的上空,慢慢變大,裡面的夾層,在廳中不知哪裡來的光源的對映下,透出一幅絕世的畫作來。這畫作看上去雖然筆法並不成熟,但意蘊之高,在座眾人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夠達到。
忽然間,那袈裟發出裂帛之聲,粉碎落地,那幅絕世畫作完好無損地飛了出來,畫作之中,竟然隱隱有一對男女,從花蕊裡爬了出來,落在了地上,瞬間長大成人。
呂遊雲見了,驚撥出來:“蘇少俠!柳姑娘!”
這兩人正是蘇天鶴、柳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