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道個歉,阿孃今天哪怕搭上命,也替你把這一劫擋過去!”
蘇天鶴握了握阿孃的手,道:“阿孃,不必對他們這樣低三下四。我自有辦法。”
阿孃急得抽出手來又給了他一個耳光,怒道:“胡說八道!你能有什麼辦法!”
“蘇天鶴,你和你娘不必再演苦情戲了。”
蘇天鶴氣得發抖,指著祁平海,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大沒小,來人,先將這小子綁起來,再做處置!”祁平海怒喝道。
幾個壯漢家奴“喏”了一聲,向蘇天鶴走來。
“李保?”蘇天鶴見那為首的人,正是在大船上一路給他通風報信的李保,不由生出一絲盼望來。
“你怎麼認得我?”
“我……”蘇天鶴不知如何回答。總不能說,你在另一個世界死去之前曾對我死心塌地過一段時間吧。
“少和他廢話!”祁平海目露兇光,“綁他去崖邊餵魚!”
“喏。”
李保不再多嘴,拿繩子過來按住蘇天鶴。
蘇天鶴哪肯束手就縛,一招擒拿,一記掃腿,李保便“哎呦”的一聲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祁平海面前。
“反了!多來些人,將他拿下!”
蘇天鶴此時已然受夠了這群人的霸道,正要大開殺戒,便聽門外有個中年漢子朗聲喊了句:
“慢!”
族長眼看蘇天鶴這一甩手的工夫,便將李保打得如此狼狽,本躲在了柱子後面,隨時準備從後門逃走。可一聽這聲音,知道是雲玲的阿耶雲濟盧來了,登時又有了底氣。只因這雲濟盧心中尚存公義二字,每每遇事,總能主持公道,定分止爭。
“是雲郎君來了!太好了!”族長一路點頭哈腰地迎了上去——若是他尾巴的話,定能搖得滿室生風。
“祁兄,何事要動這樣大的肝火,竟要對一個娃娃處以極刑?”
蘇天鶴看見雲濟盧昂首邁進大堂,風采比半年前似乎更盛。
“親家來了,正好為風兒——也就是你未來的女婿評評理!”祁平海不能不給雲濟盧面子,當下請雲濟盧落座。
族長親自為雲濟盧斟茶倒水,雲青巖立在阿耶身後,像是帶刀侍衛一般。
“是有關這姓蘇的小郎君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