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擔心什麼,」”虞舜打斷了她的話,將她攬入懷中, “但這件事我必須弄清楚,否則我寢食難安。”
“可是……” 女英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虞舜封住了唇。
“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虞舜在她耳邊低語,語氣溫柔卻不容置疑。
翌日清晨,虞舜帶著幾名侍衛,輕裝簡行,直奔歡兜的營地而去。一路上,他都在思索著各種可能性,卻始終無法解開心中的疑惑。
歡兜的營地位於黃河岸邊,與鯀共同治水。地勢開闊,易守難攻。虞舜抵達時,鯀和歡兜正帶領著眾人在河堤上巡視。帝堯的兒子丹朱和風黎也在。丹朱受帝堯派遣,監督鯀的治水。
“舜,你怎麼來了?” 看到虞舜,鯀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即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眼神閃爍了一下。
“鯀大人,我有話想跟你說。” 虞舜直視著他的眼睛,沉聲說道。
鯀沉默了片刻,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鯀背對著虞舜,語氣平靜,讓人聽不出喜怒。
“歡兜為何要派人刺殺我?” 虞舜開門見山地問道。
鯀的身體明顯一僵,緩緩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舜,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
“你敢說那些黑衣人不是歡兜派來的?” 虞舜步步緊逼,從懷中掏出那塊刻著「歡」字的令牌,扔到他的面前,“這塊令牌,你作何解釋?”
歡兜看著腳下的令牌,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可能是三苗人乾的呢?想嫁禍於人,挑撥離間?”
虞舜想想歡兜的話也許是真的。於是,便和風黎回了唐都。
虞舜一行人一路疾馳,回到帝堯的住處時,已是月上柳梢頭。
寢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眾人焦急的神色。帝堯夫人握著丈夫的手,眼角還帶著未乾的淚痕。娥皇和女英侍立一旁,一個端茶遞水,一個輕搖團扇,皆是滿面愁容。
“帝君怎麼樣了?”虞舜快步上前,語氣中難掩擔憂。
“舜兒,你回來了。”帝堯夫人見他風塵僕僕,強打起精神,“大王他……唉,太醫說他憂思過重,氣血攻心,這才……”
“我沒事。”
虛弱的聲音從床榻上傳來,帝堯緩緩睜開雙眼,示意娥皇扶他坐起來,“舜兒,你過來。”
虞舜連忙上前,在床邊跪下,握住帝堯的手。帝堯的手枯瘦如柴,卻依然溫暖有力。
虞舜心中一凜,他知道帝堯這是在交代後事,連忙說道:“帝君,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帝堯搖搖頭,目光深邃地望著他:“舜兒,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心懷天下,但有時太過仁慈,反而會害了自己,你要記住……”
他頓了頓,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也變得潮紅。
“帝君!”
“爹爹!”
眾人見狀,頓時亂作一團。
太醫匆匆趕來,又是一陣忙亂的診治。虞舜和娥皇、女英焦急地等候在門外,心中七上八下。
不知過了多久,寢殿的門終於開啟了,太醫面色凝重地走了出來。
“太醫,我父皇怎麼樣了?”
“沒事,多休息,再也不能操勞過度了……”太醫面露難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