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蘇天鶴這邊,進展更是不可謂不大。他們來到薛家門前,正不知如何混入時,大門忽然開了條縫,一個小丫鬟兩邊看了看,偷偷跑了出來。街上行人不多,天要擦黑,家家戶戶都緊閉了門窗。這丫鬟想是對那過境的陰兵心底也是害怕得緊,一路上不停地回頭。
忽然之間,身後塵煙四起,隨即便聽見一陣此起彼伏的腳步聲。便見那丫鬟想要躲避,卻不知該往哪裡去躲,只覺得狂風越來越近。終於,通的一聲,那小丫鬟被撞得猛然飛了出去。
蘇天鶴見狀,飛身而上,搶在那小丫鬟掉落之前伸手託了一下她的脊背。小丫鬟下墜的力道弱了下來,落地便不怎麼痛了。蘇天鶴卻痛得喊出來聲,他遠沒有顧飛舟那樣的內力,自己的右臂瞬間脫了臼。
那陰兵之中,似乎有猙停了下來,低吼著,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天鶴!小心啊!”柳棉棉衝上來,擋在了劇痛的蘇天鶴身前。就這樣,兩人均以自己的身軀,護住了那小丫鬟。
就在那一剎那,蘇天鶴忽然沉心靜氣下來,緊緊閉上雙眼,左臂緩緩抽出了腰間的追雲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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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風即至,眼看蘇、柳二人就要被那疾衝過來的猙狠狠撞飛出去,蘇天鶴卻在那一瞬,抽出了追雲劍。只見夜間的街道忽然被映得有如白晝,劍鋒過出,便聽見一陣哀嚎,像是已經有五六隻猙被刺倒在地。
蘇天鶴依然保持著閉目的狀態,劍花翻飛,將源源不斷一擁而上的群猙全都攔住,但有一隻不信邪的上前挑釁,便被他一劍刺透軀幹,應聲倒地。但漸漸的,蘇天鶴也是體力不支,左臂痠痛,又不能換到脫了臼的右臂。他畢竟沒有內功修為,劍術更是平平,如此抵擋,已是極限。
只聽柳棉棉大喊一聲:“走!”便見整條大街接連炸出騰騰的白霧來。趁著白霧,柳棉棉攜著蘇天鶴和那小丫鬟,幾個登雲步,便飛上了房頂。一陣疾跑過後,終於躲進了一戶人家。
這人家並未亮燈,似乎常年沒有住人。三人在院裡撲通坐下,都是累得氣喘如牛。
“唉,要不是我身上還有兩粒鬼市買的煙遁丸,今天咱們還真逃不掉了。”
“又是鬼市,你很愛去鬼市啊。”
“那裡尋常人是去不得的,去一次,能減壽一紀。對了天鶴,看不出來啊,這些日子不見,你除了我教你的武功之外,還學會閉眼打架了?”柳棉棉一面牛喘,一面笑問。
“那哪是閉眼打架那樣簡單。那是我師父羅真人教我的小乘諸仙天眼通的第一重境界。我閉上了凡眼,卻開了天眼,所以能夠看到那些猙。”
“天眼通?你這小子淨走狗屎運,竟然學會了這麼厲害的仙術。歷史上多少能人終其一生都修煉無門,你卻這麼快就學會了。”
“你的輕功也不賴啊,什麼時候教教我吧,我也想飛簷……”
正說著,便被那丫鬟打斷:“你們到底是誰?綁架我到這裡幹什麼?”
“綁架?喂喂喂!你個半大的黃毛丫頭不要空口誣陷啊,我們要是不救你,你早被那群陰兵給撞死啦!”柳棉棉見這小丫鬟長得雖然靈秀,出口卻並不討喜,一時來了脾氣。
“你們救我,那定是有所圖,否則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救我?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人?說吧,你們想幹什麼?”
柳棉棉氣得還想懟她兩句,被蘇天鶴攔下了:“是,我們救你,只是為了問你幾句話。”
“要問什麼,趕快問便是。我還要回去給老夫人問晚安呢。”
“你這麼晚出門來,是要幹什麼?”
“關你們什麼事?就這個問題嗎?我不想說,再見了。”
柳棉棉突然將劍鞘一抖,但見寒光閃爍,一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