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吾衛已將現場圍住,攔下了眾多歌伎和客人問話。
蘇天鶴掏出印綬,那帶頭的金吾衛總制是個年輕精幹的青年,在東都接觸皇家多了自然認得,慌亂下跪道:“原來是蘇大將軍!”
“不敢不敢,我在此找你們洛陽長史,剛去了府衙,衙中一個老吏說……”
“死了。”
“什麼……”
“大將軍,李長史死了。”
“怎麼死的……難道在這裡?”
總制點點頭,道:“我們趕到時,李長史已然成了一具血屍,和近來洛陽各道觀中發現的血屍一個模樣。因李長史是目前血屍案中官階最高者,我們已封鎖了訊息,上報了侍御史,並快馬報於長安。”
蘇天鶴想到什麼,大叫道:“快帶我去現場!”
“是!大將軍請!”這總制倒非常配合。
他知道血屍一案必非凡人所為,既是捉妖,天機營介入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只奇怪的是,這蘇天鶴不知為何未帶一兵一卒。
血屍已被仵作帶走勘驗,現場是處極隱秘軒敞的暖室,一開啟門,除去血腥之氣外,便有股香風撲面而來,燻得他差點睜不開眼。
看來這長史的品味也是一言難盡。
“他死在了床上嗎?”
“不是,死在桌前雅室。”
原來這暖室中還有一處小舞臺,專教歌伎舞蹈彈唱所用。舞臺前的雅室,有一小几,几上有插花,還有一疊紙箋,供客人賣弄文采。
蘇天鶴走近一看,那些紙箋果然被血浸透,筵席之上也如紅楓開遍了山野,可見那血屍流血之狀,當真慘不忍睹。
他開始四下翻找,不放過一處縫隙。
“大將軍,你可是在找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