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搖了搖頭:“小姐,老馬我無能啊,都沒辦法留住他,讓他來保護你,唉,咱們將來可怎麼辦啊?”
柳醉晴眼含淚光,堅定的說道:“怕什麼,他不就是想要我爸留下的財產嗎,大不了給他就是了,我只求他能放我一馬,讓我能過完這一生就行。”
馬叔一聽柳醉晴這麼說,立刻出口道:“小姐,不行啊,咱們不能妥協啊,如果你把集團交給了他的話,我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那個王八蛋心狠手辣,他是絕對不允許這個世界上有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存在的,而你,就是對他威脅最大的那一個,所以他一定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你,大小姐,我麼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再物色幾個人,你的身邊沒有一點保衛力量,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柳醉晴皺眉說道:“馬叔,沒用的,你看今天那幫人,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直接被那幫人給屠殺了,如果今天不是有他的出現,我們早就成為了死人,被裝進躺屍袋裡去了。”
說到這,馬叔也不禁一陣唏噓,那一幫保鏢是他在保鏢市場上招收過來的精英,每個人月薪都十萬,可是沒想到這上崗還沒三個月呢,就被一幫槍手給滅了,當時馬叔還在納悶呢,這群傢伙哪裡像是特種兵啊,根本就是一幫青皮嘛,打槍的時候都不帶瞄準的,對著外面就是亂開槍,就差沒把自己人給打死了。
帶著失落的心情,馬叔和柳醉晴在警察的保護下回到了帆船酒店,警方說要給柳醉晴提供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保衛服務,柳醉晴本來想拒絕的,可是想想自己身邊現在只剩下一個年邁體弱的馬叔了,還是沒能拒絕掉警方的服務。
套房外面有兩名警察在值崗,柳醉晴坐在套房裡面舒適的沙發上,整個人卻一片混亂,她的腦子裡一直在重複的播放著上午江成在酒店門口開槍的那一幕。
扳機快速的來回扳動,槍管來回的抽動,每一發子彈射出,就必然有一個殺手倒地,百發百中,柳醉晴只能用這個詞語來形容江成的槍法了。
這是柳醉晴見過的最漂亮的一位槍手,他開槍的時候表情極其的冷靜,整個人絲毫不苟言笑,他就站在酒店的大門口,身前沒有任何的掩體和障礙物,就那麼大咧咧的站在門口跟對面的殺手進行槍戰。
一個人,一把手槍,愣是把自己叔叔派來的殺手給殺退了,留下的只是一堆死屍而已。
柳醉晴在那一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是除了她父親以外,第二個能讓她有安全感的男人。
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容易讓女人上癮,還有三十天,她就要滿二十週歲了,活了二十年的女孩子,直到現在居然都沒談過一場戀愛,這說出去都難以讓人相信。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柳醉晴從讀書到現在,一直都是她叔叔在操控著她的生活,上貴族學校,每天上下班都有保鏢接送,只有回到家的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有那麼一些些許的自由,這次來迪拜,如果不是以自己母親的名義,她甚至都不能離開新加坡。
她這一輩子都生活在了自己叔叔的陰影下,她很想擺脫他的陰影,擺脫沒有她叔叔束縛的日子,可是她不能,父親臨死前留下的話語還一直在自己的耳邊迴盪著,“晴晴,等你滿二十歲的那一天,你就要接掌爸爸留給你的集團了,你一定要堅強點,集團是爺爺和爸爸用兩輩子的時間打拼來的,不管什麼原因,你都不能把咱們家的集團放到別人的手中,哪怕是你的叔叔也不行,知道嗎?”
當時才年近六歲的她哪裡聽得懂自己父親說的話,她只能喊著淚點頭答應,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慢慢的成長,柳醉晴漸漸的明白了,父親為什麼會對自己說那些話了。
自己的叔叔雖然和自己有血親,可是他卻一直在算計著自己這個小侄女,一心想著把自己給殺害掉,這樣他就能掌控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