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什麼?”
蘇天鶴隨即將那天所見的女丑真容告訴了雲玲。
“這麼來看,這女丑過去很可能真和我大兄長有舊。”雲玲點了點頭,卻是更加疑惑了。
“你瞭解你的二兄長嗎?”蘇天鶴突然說。
“當然,他對我最好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比我阿耶還要疼我呢!”
蘇天鶴淡淡地笑了笑,說:“我有一種感覺,你二兄長雲青巖,似乎在策劃著一場盛大的落幕演出。”
“什麼落幕演出,不許你這樣說我家人!”雲玲拉下臉來。
“這船上發生的一切,很可能都是他所策劃的。”
“你有什麼憑據這樣說!”
“還沒有。但是,我注意過他的手,他的手上的老繭,比子虛島上的縴夫還要厚。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天鶴,你不要說了。他手上有厚繭,當然是因為練武刻苦所致。”
“不,他的努力遠遠超出了他的身份,他是你們雲家未來的大當家,沒有理由讓他如此得拼命。這隻能說明,他的城府比看上去要深得多,他在蓄力待發,或許是想給死去的你大兄長報仇!還有,我每天晚上都有很長一段時間睡不著,我聽見甲板下面,有人在……”
“不要再說了!”雲玲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將蘇天鶴往外推道,“我不許你這樣說我的家人!”
蘇天鶴吃了閉門羹,嘆了口氣,自己也後悔自己太過沖動了,輕輕道了句“對不起”,便要回房間去。可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敲門問道:“玲兒,我還有句話要問,問完我便走。”
房間裡的雲玲顯然是生氣了,並不回答。
“玲兒,有沒有人告訴你,明日日出之時,去某地碰面?”
過了半晌,門開了,雲玲驚訝地看著蘇天鶴,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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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李保所說的那個日出只剩下不到兩個時辰了,蘇天鶴衣不解帶,坐在床上,望向窗外看似平靜的海面。
他知道馬上必會有大事發生,子虛遺民的命運如何,只在這幾個時辰之中了。雖然他在雲青巖身上找到了諸多的疑點,但他並不敢去找雲青巖當面對質。一來怕技不如人,二來怕打草驚蛇。畢竟,現在大家都只聽雲青巖一個人的。雲青巖不讓大家出門,大家便都不出門,雲青巖叫大家吃幹餅,大家便都吃幹餅。
“雲師兄!不好了!又有人異變了!”
“雲師兄!不好了!那些異變的人開始發瘋、咬人了!”
“雲師兄!快想辦法,被咬的那些人,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也都開始異變!”
蘇天鶴眼下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自己並沒有染上這種毒,不然這麼多天過去了,自己不會安然無恙。而染毒的人,發作速度也開始越來越快了。
還剩下一個時辰,三刻鐘,兩刻鐘,一刻鐘,直到……
有人敲門。
蘇天鶴將房門開了一條縫,接過了一樣東西,然後重新關上。
那人走了之後不久,門又被敲響了。
這一回,蘇天鶴故意放慢了些速度,將門緩緩開啟。
門外是雲青巖。他衣衫整齊,額頭也沒有什麼汗漬,卻極力裝出氣喘吁吁的樣子來。
“天鶴,快走!”
“什麼?你在說什麼啊雲師兄?”蘇天鶴裝作剛剛被敲門聲驚醒的樣子。
“全船的人已經暴變了四十餘戶,這船怕是頂不住了!”
雲青巖也不等蘇天鶴答應,拉起蘇天鶴就走。他們所去的地方,果然是底層水手和僕役所住的雜物間。那李保和雲玲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快!竹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