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舟一聽見那聲音,便眉頭緊皺。他順手搶過馬鞭,又給那跑在最前方的馬兒加了一鞭子。
小野菜看著他,輕聲道:“你這樣不太好吧?”
顧飛舟看了眼小野菜,嘆了口氣,道:“你並不瞭解,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整日跟著,能有多麼煩躁。”
蘇天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身後轎中的柳棉棉聽見了,拉開簾子拍拍蘇天鶴的肩,怒道:“喂,你什麼意思?”
“我……怎麼了?”
“你是不是也在嫌我總跟著你?”
“這……沒有啊……”
“算了,沒良心的傢伙,若不是如意壇……停車,我要回長安!”
“你真要自己走?”顧飛舟問。
“當然!”
顧飛舟沒說二話,立馬停車。柳棉棉跳下車去,賭氣往反方向走去。那六駿還未停穩,顧飛舟便又催馬跑了起來。
“你們倆瘋了吧?怎能將柳姑娘一個人拋下?”雲玲和小野菜都驚呼道。
“沒事,反正只要蘇天鶴一個人在車上,就好。”顧飛舟笑道。
二人也不解釋,趕著馬半日間行了足足二百里餘路,直走得人困馬乏,他也並不疼惜。
蘇天鶴心疼雲玲一整天還未進食喝水,找了處路邊的野店停下。這店不比官府的驛站,住宿條件有限,但好在有口飽飯供應。四人匆匆吃了,便各自回房去了。
便在這時,街上傳來一更鼓聲。
“六街鼓歇行人絕,九衢茫茫空有月。”顧飛舟突然吟誦道。
“什麼意思?”蘇天鶴問。
“這是大唐的鳴街鼓,這鼓聲響起,便是一更,開始宵禁。”
“這樣算來,現在歸一門中燭九陰怕是已經大開殺戒了,但願今夜過後,我便能跳出這輪迴。”蘇天鶴嘆道。
“我看,沒那麼簡單。”顧飛舟躺了下來,道,“蘇郎君,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