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為的是要他有更好的結局;但誰知到頭來,這種收尾更悲涼!
武天豪把眼看要得手的名利給放開了!你何苦如此,你為什麼不乾脆薄倖一點,把兇手的罪名賴給我!野州通緝的是她,曲家追殺的也是她,但武天豪卻擔下來了,因為唐璨知道他是做不到的,一如他把珍珠耳環收著的那分用心。這顆珍珠她早就遺忘了,而武天豪,他竟珍藏得緊,是知道事已至絕望,他才還了自己吧?
面對此物,她有何資格對那男人說恨道怨?
“馮即安,你一定……很恨我,恨我把你二哥害成這個樣子。”
馮即安看著她,他的確是想恨她的,但是他沒有辦法,這是天豪自己的選擇,他相信,就算時間能從頭來過,武天豪還是會為了她,再度揮下那一劍。
那顆銀白珍珠,早就說穿了武天豪的感情,馮即安什麼說不了,也怨不了,只是想起來,他會有些戰慄,會不願相信,那竟是他一直認為永遠令人放心的武天豪?
那樣溫文儒雅、和氣溫柔的一個男人……愛,真能夠把人傷到這步田地?
面對這樣的結局,他也痛心,遠赴關外的老大如果回來,面對此情此景,又會怎麼想?
“這顆珠子,從他見了你之後,就見他細細收著,沒人比我更明白他對你的心,所以,我根本沒有立場怪你。”
好半晌唐璨仍舊攤著手掌,望著那精巧的銀白圓珠發呆。
再抬起頭時,送信的馮即安卻已經掩上了門。
我愛你,這個理由夠不夠?不好嗎?如果你不滿意,我還有成千上百個原因。我愛你。我只想得出這個理由,它最沒道理,也最理直氣壯。我愛你,這個理由夠不夠?
這個理由夠不夠……我喜歡這樣抱你,感覺自已就像一座山似的。
“天豪……”她嗚咽喊著,掩著滿眶熱淚埋在袖底,她好傻、好鈍,武天豪早就說出他的夢了,他夢想跟她一起,而她居然還猜忌他,多麼可笑!
一遍遍想著他曾說過的話,唐璨淚眼婆婆,握著珠子的手掌捏了又開,開了又捏。你是傻子,武天豪,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哭吧!她嘲笑武天豪愚味又迂腐,她只怪武天豪殘忍又無情,難道自己就不跟他一個樣?躲他罵他、輕賤他,是多麼悲哀的方法,可是她只能這樣來偽裝自己,好層層築起自己的心防,好讓他不再看透她。
說沒有愛只有恨都是假的,說是怕愛他會更傷自己是真的。
無論她怎麼堅定,也受不住武天豪這分銘藏在心的情摯愛,眼淚不覺一顆一顆自她的眼角滑了下來。
所有曾對武天豪故意裝出來的冷漠、偽裝都不見了,當淚水一落下,她整個人的倔強也在瞬息之間全都垮臺。唐璨蜷起身子,整個人縮在床上,像失去了所有希望一般,又像要完全拋開身上一切束縛似的,她淒厲地、放聲地、恣意悲傷地開始痛哭。
哭出她那時一直強忍著失去了乾爹的痛心,也號出了將要失去武天豪的悲苦。
隔天午後,唐璨下了決心,她要去找清黎郡主相談一件事。
“天豪他如果娶了長樂郡主,就都沒有關係了,是不是?至少……九王爺不會讓他的女婿被貶到這麼遠的地方去!”唐璨滿懷希望地問。
朱清黎只是冷冷看著她,忽地,出手用力地捏了她臉頰一下。幸好朱清黎樸素慣了,她從來沒有學會京城裡那女老少習慣留長指甲好突顯自己尊貴的惡習,要不然以她的力道,唐璨定會被活活撕下一塊皮肉,那張秀麗的臉蛋也鐵定因此破相。
唐璨被她此舉弄得呆愕無比,竟失去反應的能力。
“你再說出這種令人作嘔的話,我會揍人的;而且,不單隻有揍你一頓,我還會叫人趕你出‘黎軒小築’!”朱清黎鬆開手指,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