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鬆開了屈綵鳳環在自己腹部的那對玉手:“綵鳳,現在不要說這些,兒女情長,只會讓我分心,我們的事情。等打完後再說,我答應你,儘量不傷徐林宗!”
屈綵鳳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李滄行頭也不回,一手提刀,一步步地走向遠處的兩大強敵,編貝般地玉齒緊緊地咬在了一起,兩把玄冰長短刀從地上一躍而起,抄在了她的手中,而她就這樣站在了沐蘭湘和林瑤仙的前方,如一樁絕美的雕塑,一動不動。
李滄行走到了徐林宗的面前三丈左右的地方。呼嘯的風聲吹拂著他披散的頭髮,在這風中狂野地飄蕩著。而他那強健的肌肉,隨著他周身上下的氣勁運轉。不停地暴出皮下的根根青色血管,配合著他的骨骼在氣勁透過時,爆出的聲音,活脫脫一尊凜然殺氣,不可冒犯的天神戰將。
徐林宗的眼中青色的光芒開始閃耀,周身上下,太極真氣如燦爛雲霞一般地流轉,一青一紅的兩色戰氣,在兩人正中間的地方開始碰撞,炸出一串串的火花,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氣牆結界,而激盪的勁氣,則是鼓盪著兩人臉上的肌肉和身上的衣衫,驚天動地般的對決,一觸即發。
李滄行微微一笑:“徐林宗,你我從小到大以來,除了兒時中秋比武的那次,還從來沒有交過手,不管你是徐林宗還是獨孤求敗,這次的交手,也是你期待很久的吧。”
徐林宗輕輕地嘆了口氣:“大師兄,我實在不想走到這一步,你我本不必如此。”
李滄行的眼中冷芒一閃,厲聲道:“你站在獨孤求敗一邊,還跟我說這話什麼什麼?難道你想說,你才是正義的,而我是邪魔外道嗎?”
徐林宗搖了搖頭:“我當然知道你走的才是正道,但是大師兄,有時候你的本性是好的,最後的結果卻會是禍及蒼生,我主上的力量之強,超過了你的想象,不是你靠武功就能解決的。”
李滄行哈哈一笑:“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靠著大話和恐嚇就讓我放手嗎?獨孤求敗,你的這個算盤打得也太精了吧!沒關係,這正好證明了你這個邪魔外道,怕的就是我這個龍血戰神,獨孤求敗,今天,我就要為所有被你害過的人,為我這被你操縱和愚弄的一生,向你討還代價!”
李滄行的話音剛落,雙眼突然變得一片血紅,周身的紅色戰氣,一陣洶湧的噴發,他的小腹之上丹田處,一股巨大的氣團瞬間產生,沿著他的手太陽大腸經,轉手少陰心經,迅速地向著他的左臂集中,經過了他的小腹,胸肌,又從他發達的二頭肌,前臂經過,一直到了他的左掌處,一下子把他本就很大的左掌,撐得大了兩倍,如同一個巨大的蒲扇一般。
這股劇烈的,灼熱的天狼戰氣,炙得徐林宗都不禁向後退出了一步,紅色的戰氣如滔天的巨浪一樣,瞬間衝得那堵分介面的氣牆向後倒退了三尺之多,把青色的太極戰氣完全地壓迫到了徐林宗的身前一丈左右地方,形成了一個新的平衡,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可是李滄行的右手斬龍刀卻是橫舉於胸腹之間,他那巨大的,狼爪一般的左掌,狠狠地,迅速地從斬龍刀的刀身上劃過,岩漿一樣的天狼戰氣,被生生地注入到刀身之中。
斬龍刀背之上那道血槽之中,清晰地出現了斬龍刀靈,那張遍是絨毛,如上古獸人般的毛臉雷公嘴,而隨著天狼戰氣的強行注入,這個刀靈閉著雙眼,張大嘴巴,貪婪地吸吮著這天狼戰氣,如同一個醉鬼,在痛飲著佳釀一般,而它發出的陣陣尖厲嚎叫,在整個空間來回激盪著,把那雲涯子曾經佈下的真氣結界,也震得處處都是裂痕。
徐林宗的面色凝重,手中太極劍開始緩緩地運動起來,如挽千斤重量,開始在他的周身布起一個個或快或慢的兩儀氣旋,也就在李滄行強行灌氣的這一刻,他就在自己的面前,佈下了三道兩儀氣牆,阻擋著紅色天狼戰氣的洶湧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