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了十餘道淺淺的劍痕。
所幸屈綵鳳功力尚淺,一丈距離還不至於劍氣透體,饒是如此,傷口仍有的深達半寸,開始微微地滲出血來。屈綵鳳楞了一下,卻又劃出兩個圈,杏眼圓睜地繼續攻了過來,這一回,人劍合一,誓要將李滄行徹底擊倒。
這一刻,李滄行的眼中卻沒了屈綵鳳,只剩一個光圈中婀娜起舞的身影:大大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長長的睫毛上滾動著相思的淚珠;厚厚的小嘴唇嘟著,似是在怪自己不解風情;最是動人那一抹紅黑色的風情,烏雲一樣的黑髮,紅得炫目讓人如痴如醉的唇,這分明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師妹。
李滄行手中的劍漸漸地開始發起了光,一種久違的感覺在他體內復甦:是的,兩儀劍法,小師妹,她就在那裡,等著我李滄行與之共舞。
他手中的劍不由自主地也劃出兩個大圈,從極快到極慢,與屈綵鳳攻過來的劍正好正反相交。長劍的碰撞中,二人的身形也撞到了一處,四目相對,心意相通。
這一刻,李滄行的眼裡是沐蘭湘,而屈綵鳳的秀目中卻滿是徐林宗的影子。不自覺地,兩人伸出了手臂挽在一起,共同使起兩儀劍法來。
圍觀的人們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這一刻開始,兩人不再以劍互擊,而象是一對同門師兄妹,不,應該說更象是一對愛侶,在使著合壁的劍法。
李滄行的手熟練地在屈綵鳳的粉肩、腋下、軟腰、翹臀、小腿、足底活動著,一次次地摟著她,託著她;一次次地把她向空中以各種不同地角度丟擲去。
第二百零七回臭流氓
屈綵鳳則化身成一個個旋轉的劍圈,在空中作出四圈五圈的旋轉,身姿如蝶舞翩躚,是那麼地曼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這美倫美奐的表現,既是力與美的結合,更是絕大多數人從未見過的精妙絕倫的劍法。
不知過了多久,一套兩儀劍法使到了最後一招兩儀合壁,二人四目相對,左臂互握,舉劍向天,倏地分開。男極快,女極慢,二人劃出周身的光圈,漸漸地他的身影淹沒在光圈與捲起的塵土中。
突然二人同時大喝一聲,兩把劍高速地旋轉起來,向前飛出,所過之處一片天崩地裂,強烈的劍氣連隔了十餘丈遠的圍觀眾人也感覺如小刀在割肌膚,忍不住紛紛後退。
漫天的煙塵散去後,只見兩個身影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屈綵鳳滿眼是淚水,螓首深深地埋在李滄行裸露的胸膛上,痴痴地呢喃著:“林宗,林宗,你終於回來了,我等得你好苦。”
李滄行則如中了魔怔,嘴唇輕輕地動著,卻說不出話,遠遠地從口型上看,他分明在呼喚著小師妹三個字。
屈綵鳳在李滄行的懷中如夢囈一樣地自言自語:“林宗,你去了哪裡?這幾年找得我好苦!你答應過我,說你回了武當稟告師父後,便與我退隱江湖,再不問世事,你答應要回巫山派帶我一起走!”
“你知道嗎,在你不在的時候,我白天強顏歡笑。為了巫山派的生存而奮戰;晚上夢裡俱是你的身影,我不相信你會就這麼不在了!你說過你會回來帶我走的,我信你,今天你果然來了,綵鳳好開心!這回我說什麼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說著說著,她環著李滄行的手更緊了。
李滄行在見到屈綵鳳使出兩儀劍法的時候就一直處於幻覺之中,腦海裡的一切象是每天晚上做的夢一樣,那麼地虛幻。卻是那麼地真實。
一陣香氣鑽進了李滄行的鼻子,這讓他瞬間清醒,這不是沐蘭湘慣用的蘭花的幽幽清香,而是一種牡丹花混合著少女汗香的特殊氣味,馥郁誘人,讓人沉醉,但絕不是小師妹的味道。
李滄行一下子回過了神。捧起了那顆緊緊貼著自己胸膛的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含情脈脈地盯著自己,眼中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