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樣有資格當皇帝的,還有十幾個人,若不是楊廷和的極力支援,嘉靖是登不了位的。”
李滄行點了點頭,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此事我很清楚,他當時是親自迎立了當時身在安陸,作為興獻王次子的嘉靖皇帝,跟你師父的會面,應該也是在這路上吧。”
屈綵鳳微微一笑:“不錯,我師父當時被錦衣衛一直追殺,幾次都險些落入他們手裡,那楊廷和託人傳話,可以徹底解決我師父當時的困境,我師父想著左右是個死,不如賭一把,就孤身去見了楊廷和。”
“那楊廷和摒退了左右,與我師父說,他很欽佩我師父的豪爽,知道我師父是真正的綠林義士,跟著寧王起事是一時糊塗,受了寧王的蠱惑,所以他願意給我師父指一條安身立命之路。”
“我師父當時是以為他要赦免自己的叛亂之罪,作為交換,需要幫他做什麼事情,結果楊廷和不是這個意思,他居然是要我師父盜出在寧王之亂中被繳獲的太祖錦囊。”
沐蘭湘眨了眨大眼睛,一臉的疑惑:“這楊廷和什麼意思啊,他身為首輔,位極人臣了,難道也想著造反稱帝嗎?”
屈綵鳳搖了搖頭:“具體的原因我不知道,我師父當時也很吃驚,後來楊廷和說,寧王沒有起事的時候,曾經給他和其他內閣大臣很多金銀財寶作為賄賂,只說要他們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以保寧王的地位,當時正德皇帝年輕氣盛,任性胡為,不僅建造了豹房,聽說還有意削藩,所以各路藩王有不少都賄賂大臣,以求自保。楊廷和一開始也沒當回事,收了錢,找機會幫寧王說了些好話。也在正德皇帝有意找宗室親王麻煩的時候給寧王報過信。”
李滄行笑道:“結果他想不到寧王居然真的造反了,那他這麼多年來跟寧王的關係一旦公之於眾。有可能就會象夏言那樣掉腦袋,所以他必須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對嗎?”
屈綵鳳微微一笑:“想必就是如此,還有一點,滄行,那和你有關,正德皇帝此生所愛,唯你母親蒙古公主一人。楊廷和等老臣先是不讓她入宮為妃,後來又派殺手突襲豹房,雖然正德皇帝昏庸,只怕也隱隱能猜到是楊廷和等人所為。”
李滄行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只可惜此賊早死,不然我必親為我母親報仇雪恨!”
沐蘭湘憐惜地扶住了李滄行的胳膊:“師兄,別這樣。”李滄行心中一熱,摸著沐蘭湘的手,柔聲道:“沒事的。”
屈綵鳳乾咳了一聲,二人連忙意識到在屈綵鳳面前過於親熱總有些不妥,還是鬆開了手。只聽屈綵鳳繼續說道:“所以楊廷和對我師父說,君威難測,伴君如伴虎。荒唐胡鬧的正德皇帝雖然已死,但新要迎立的嘉靖皇帝看起來聰明絕頂,性格極為要強,以後只怕也是個聽不得臣下勸的人,若是沒有對其加以制約的手段,只怕他這份聰明用於歪道,可能會成為桀,紂,楊廣這樣的末代昏君。白白地葬送了大明江山。”
李滄行冷笑道:“這幫子大臣,滿口仁義道德。其實全是給自己打的小九九,我以前只道清流派重臣至少還有些能為國為民的人。現在也算是看透了,他們本質上和嚴嵩也沒什麼區別,無非是貪多貪少的程度區別罷了。”
屈綵鳳笑道:“滄行,我以前就跟你說過,官府裡沒有好人,盡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當時你還不信,老拿大道理說我,怎麼樣,現在你自己也不這樣看了吧。”
李滄行嘆了口氣:“其實初入官場的還是有很多好人的,有著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就象當初加入錦衣衛的我,但幾十年的官場生涯下來,那些堅持著自己單純理想的人,已經不復存在了,要麼變成油滑世故的老官僚,要麼被排擠出黑暗的官場,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就象沈鍊,楊繼盛那樣。”
沐蘭湘幽幽地說道:“自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