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地跳了起來:“什麼,你說拆招時切磋?這麼說你同意留在峨眉了?”
李滄行點了點頭:“嗯,不過只是記名弟子,一旦武當傳喚,我還要回武當的。”
柳如煙不停地搓著自己的雙手,喜形於色:“太好了,我正奇怪師祖和掌門師姐為何要召集大家,還說是有要事宣佈呢,原來是你留下這事呀。嘻嘻。”
柳如煙的眼光落到了李滄行身上的青色衣服上,嘟起了小嘴,問道:“你這身衣服又是哪來的?”
李滄行沒有想過這問題,微微一愣,說道:“我也不清楚,昨天晚上搬到洞裡時就放在那裡了。”
柳如煙仔細地看了看這件衣服,還把衣角抓在手裡搓了搓,說道:“原來是湯師姐的手藝,李大哥你可真有福氣,人家巧手織女可不是浪得虛名。”
李滄行“哦”了一聲:“是湯婉晴師妹麼?”
柳如煙笑道:“嗯,李大哥有所不知,我峨眉派打造防具之術冠絕正派,峨眉出產紫銅礦,山中又有金絲猴與千年古藤,可以用猴毛與藤條編織出極有韌性的護身寶甲。湯師姐的師傅李沅師叔在江湖上就是有名的巧織仙子,師姐也得了她大半真傳,你這身練功服雖然不是護身寶甲,但一看這手藝,就是師姐的手工。”
李滄行聽了這話,才覺得這身衣服做的肥瘦得體,長短合適,自從今天一早穿上後就感覺很舒適,給柳如煙這樣一說,頓時覺得這可稱得上是此生穿過的最舒服的一件衣服,甚至連褲襠處都做得很合自己的尺寸。
他不禁讚道:“湯師妹果然好手藝。”
柳如煙嘟起了小嘴:“李大哥,改天我也給你做幾套衣服,我的手藝也很好呢,不比湯師姐差多少。”
李滄行心中暗道不妙,心想照這話題扯下去,會惹些不必要的麻煩,便轉移了話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東南角那位指導女童們練功的許師姐,是派裡的大師姐吧。”
柳如煙看了遠處的許冰舒一眼,點了點頭:“嗯,是的,許師姐是前陝甘總督許大人家的千金,早就送上峨眉學藝了。一般的官家小姐在峨眉只是學個兩三年的功夫後就回家了,許師姐家門不幸,父親被罷了官,後來就一直沒接她回去。”
“她可是從小就在峨眉長大,對門派感情非同一般,我們學的劍術拳腳功夫都是師姐手把手教的。”
“本來在落月峽之戰前已經和洛陽金刀王家有了婚約,但那戰中不僅師父仙去,王公子也戰死了,所以師姐傷心之餘就留在了峨眉,從那以後,她就沒再笑過。”
柳如煙一說到這事,也跟著唉聲嘆氣起來,說到師父的時候滿眼都閃動著淚光,竟似要哭了出來。
李滄行本能反應地象在武當山時安慰小師妹一樣,準備去抱她入懷,正要行動時猛地警醒,這是柳如煙不是沐蘭湘,這裡是峨眉山也不是武當派。連忙又把伸出的手縮了回來,乾咳了一下,說道:“柳師妹,這幾天把你屋子弄髒了,不好意思啊。”
柳如煙突然一下子來了勁,嘟囔道:“人家可給你害慘啦,昨天你走了以後,我把門窗全開啟了,到今天早晨還沒散完味道,李大哥,你以後可真的得勤洗澡啊。我們峨眉都是女子,你不講衛生就是不講禮貌,以後也沒有師姐妹陪你拆招了哦。還有,我那張床快給你晃散架啦。”
李滄行知道自己做夢的時候也喜歡練功夫,沒想到這毛病帶到柳如煙的床上了:“真有此事?該不是我這幾天夜裡又在練拳腳晃得厲害吧。”
“原來是這樣呀,嚇我一跳,還以為你是那個呢。”柳如煙突然羞紅了臉,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
李滄行不明覺厲:“哪個?”
柳如煙一下子轉移了話題:“哎呀,你別多問啦,李大哥你一向如此嗎?睡著了也要拳打腳踢